在袁氏面前,安氏断不会厚着脸皮强留。”
沈药不解地偏头:“为何?”
“因为安氏一直想讨好袁氏。她知道袁氏很喜欢柳盈袖,一直盼着袁氏能主动开口求娶。镇国公府的门第,终究是让人眼热的。”
沈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先前不是说,想求娶柳盈袖的人家很多吗?应该也不差一个镇国公府吧?”
“确实不少,但真要说起来,镇国公府算得上是最好的,“谢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更何况,柳盈袖私下里的所作所为,药药,你不是也知道?”
沈药讶然,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难道安夫人也知情?”
“一男一女之间是否做过什么亲密之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柳盈袖这些年与下人私通,安氏作为过来人,怎么可能毫无察觉?她只是不敢铁了心去深究,大概也是猜到了,那个真相是她无法承受的。因此她一心想尽快将女儿嫁入高门,总觉得只要女儿出嫁,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沈药轻轻颔首,心中了然。
上辈子临死前那段时间,镇国公府似乎的确在与柳家议亲。
只是如今,因为她的干涉,不仅让陛下为镇国公府赐婚,让裴朝迎娶薛皎月,更是设计让袁氏亲眼目睹了柳盈袖的放荡行径。
这门亲事,终究是再无可能。
想到此处,沈药不由得轻叹一声,眉间笼上一层轻愁:“王爷,你觉得,国公夫人会不会就这样喜欢上皎月啊?”
“未必会喜欢,但至少不会像从前那样排斥。皎月也不蠢,很多事,她自己能应对。”
他忽然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深邃:“现在,最重要的是你。”
沈药抬眸,对上他关切的视线。
谢渊摩挲着手中的青瓷小罐,语气透出暧昧:“不准备上药么?”
沈药有那么一个瞬间觉得,谢渊这是想亲自帮她上药。
这个念头让她顿时慌了神,脸颊飞起两片红云。
她忙不迭起身,一把夺过药罐,连声音都带着颤:“我……我自己来!”
不由分说地将谢渊推出门外,“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还仔细地落了闩。
门外,谢渊望着紧闭的房门,手指搭在扶手上,很轻地敲了两下。
他的小王妃,脸皮还是太薄。
这种事,还是循序渐进为好。
屋内,沈药背靠着门板,平复着急促的心跳。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青瓷小罐,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瓷面,脸上又是一阵发烫。
待她仔细涂抹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