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抱到身上,托起了腰。
沈药羞愤地闭上眼睛。
偏偏谢渊要问:“药药,在想什么?”
沈药恨声:“要是再相信你腿疼,我就是小狗……呜呜……”
谢渊低笑出声,“那现在,先好好奖赏一下我们的小狗。”
……
这次结束,沈药睡了很久。
再醒来时,身旁已经空无一人,只余下一点点谢渊的气息。
窗外的日色依旧灰白暗淡,云层低垂,叫人一时分不清晨昏,有些恍惚。
沈药拥着锦被坐起,外间守着的青雀听到动静,轻手轻脚地走进来,隔着帐幔低声询问:“王妃,您醒了?”
沈药开口,嗓音带着明显的嘶哑:“什么时辰了?”
青雀恭敬回答:“回王妃,已经傍晚了。”
沈药一愣,“这么迟了?”
青雀道:“王爷一早起身时特意吩咐了,说王妃昨日劳累,不让奴婢们打搅您休息。”
沈药脸颊飞红,有些不自在地岔开话题:“王爷呢?”
青雀一边利落地为她挂起帐幔,一边回道:“王爷天不亮就醒了,巳时初刻便派人去请了段大夫过来诊脉,这会儿应当在书房。王爷特意叮嘱了,一直用文火温着燕窝粥和几样清淡小菜,等王妃醒了立刻送来。”
沈药心下轻哼,还算谢渊有点儿良心。
在青雀的伺候下起身梳洗,换了身干净舒适的常服,又用了些温热的粥菜,沈药总算觉得空乏的胃里暖和起来,身上也恢复了些许力气,只是还有些隐秘的胀痛罢了。
漱过口,银朱进来,禀报道:“王妃,柳家安夫人和柳姑娘来了。”
沈药疑惑,安氏和柳盈袖?
她们两个来这里做什么?
略一思忖,沈药吩咐:“将她们请去花厅吧。另外,立刻去请国公夫人和侯夫人也过来一趟,就说柳家夫人和小姐来了,请她们一同叙话。”
“是。”银朱领命,快步离去。
沈药率先在花厅主位坐下。
脑袋里莫名又想起谢渊,想到他那个腿。
说是段浪来了,也不知道是否因为腿好了些,还是更坏了……
安氏与柳盈袖母女二人在丫鬟的引导下款款而入。
沈药这才收敛思绪,视线往外瞥去,这一眼,瞬间看见了跟在那二人身后的汉子。
生得极高,将近九尺,肩背宽阔厚实,衣衫被饱满的肌肉撑得紧绷绷的。
如同田野间野蛮生长的白杨,粗粝而挺拔,有种未经雕琢的悍勇英俊。
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