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药只觉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
身侧热意充足,沈药看过去,谢渊还安稳地睡着,呼吸均匀绵长。
昨夜那些缠绵炽热的画面便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水汽氤氲中紧密相贴的肌肤,灼热的呼吸,低沉隐忍的喘息,还有……
沈药脸颊立刻又开始发烫,扭过了头,望向窗外。
天色尚早,云层厚重,辨不清具体时辰,只觉周遭一片静谧,似有若无的天光透过窗棂上的薄纱,在室内晕开一片朦胧的灰白。
或许是睡了太久,又或许是根本没睡踏实,沈药这会儿毫无睡意。
喉间干得发紧,她懒得唤人,想着桌案并不远,便打算自己起身去倒杯茶水。
只是刚用手臂支撑着坐起来,腰腿间便传来一阵明显的酸软,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她坐着缓了缓,待那阵尖锐的痛感过去,才小心翼翼地移动双腿,踏上微凉的地板。
身上穿着柔软的寝衣,带子系得规整,应当是昨夜一切结束之后,谢渊帮她清理并穿上的。
走到桌边,执起温凉的茶壶,倒了杯冷茶。
她没急着回去,而是在桌前的绣墩上坐了下来,双手捧着微凉的茶杯,小口小口地慢慢啜饮。
“这么早醒了?”
床上传来谢渊低沉的嗓音,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慵懒微哑。
沈药望向他,点了点头,问:“王爷,你喝不喝水?”
“不喝。”
谢渊回答得干脆,顿了顿,声音放得缓了些,带着诱哄的意味:“药药,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