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咬紧下唇,一言不发,脸色已经有些发青。
正当此时,一旁的小路上驶来一辆朴素的马车。
袁氏匀了口气,"应当……应当是府上人来寻他们回去
却只见那车夫利落地跳下车,走上前去,从身后搂住了柳盈袖。
接着蹲下身去,将脑袋探进了柳盈袖的裙摆之下!
柳盈袖扭动着腰肢,面上露出似痛苦又似愉悦的神情。
薛夫人和袁氏都是经历过人事的,哪里会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
二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震惊,也一个比一个精彩。
不知柳盈袖是否察觉了什么,抬手指了指马车。
三人一同钻进了车厢,不多时,那马车便剧烈地摇晃起来。
袁氏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她再也看不下去,猛地一甩袖子,转开身,几乎是仓皇地往回走。
沈药停在原地,远目西山。
红日已逐渐没入山脊云层。
光芒不再刺眼,轻柔流淌过层叠的山峦与幽深的谷壑,将万物都浸入暖融融的光海之中。
还真是,美不胜收啊。
直到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药一回头,正好对上袁氏那张气得发白的面容。
果然,她已经全都看见了。
上辈子,沈药一个人来到这观景台时,便是撞见了那样的场景。
即便那时她对男女之事还一知半解,却也明白那是在行苟且之事。
事实上,她对此一点也不惊讶。
嫂嫂曾经对她说过,许多人对所谓的书香世家、高门大户都有太多的偏见,总以为那样的家族养出来的儿女必定知书达理,是人中龙凤。
可实际上,越是庞大的家族,越容易从隐秘处滋生阴暗,只不过这些龌龊往往不为人知罢了。
更何况,柳家这样的世家,早已被腐朽的规矩和虚伪的面具侵蚀得千疮百孔,不过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罢了。
柳盈袖便是如此。
她之所以迟迟未嫁,并非因为别的,而是她早已与府中的小厮、马夫,甚至其他男子有过不清不楚的往来。
她自己不愿太早嫁人,还想再多享受几年这样的荒唐生活。
袁氏对此一概不知,所以才会对柳盈袖青睐有加。
但沈药也清楚,若是直接告诉袁氏真相,她未必会相信,反而会觉得沈药这是为了促成薛皎月与国公府的亲事,恶意中伤柳盈袖。
唯有让她亲眼目睹,才能彻底打破她对柳盈袖的幻想。
袁氏将那一切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