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给了身旁侍立丫鬟一个眼神。
丫鬟会意,立刻将手上一直捧着的两册装帧精美、封面无字的线装书,分别恭敬地递到沈药与薛皎月面前。
“现在,请二位翻到第五页。”
沈药依言,翻开了书页。
映入眼帘的,是笔触细腻、色彩柔和的工笔画,画中两道身影紧密交叠,男女衣襟半解,罗裳轻褪,虽未露骨,但那姿态与神情,已足够让人明白其中含义。
沈药只觉得“轰”的一下,一股热意从心底直冲头顶,耳根瞬间烫得厉害。
黄嬷嬷仿佛并未瞧见两人的窘态,接着之前的话头,结合图册,开始讲解得更为具体、直白,甚至于露骨。
沈药看着,听着,脑袋里嗡嗡的,整个人如同魂游天外。
黄嬷嬷最后总结:“道家先贤有言,阴阳合和,采阳补阴。适度的夫妻之事,非但无损,反而对女子容颜滋养、身体调和大有裨益,亦是养生之道。”
略作停顿,看了一眼面色酡红的两人,轻声笑道:“今日便到此为止。明日,奴婢再与二位分说一些关乎子嗣缘法的秘法。”
一场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的教习终于结束,沈药合上书册时,只觉得掌心都有些汗湿。
她与同样羞得几乎要钻到地缝里的薛皎月一同站起身,红着脸向黄嬷嬷行礼道谢。
沈药深吸口气,维持端庄镇定:“今日辛苦嬷嬷,还请嬷嬷稍事歇息。若有什么短缺的,只管同我身边的银朱说便是。”
黄嬷嬷恭敬应声称好,“王妃若日后有什么不解之处,随时都可来问奴婢。”
沈药几乎是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傍晚时分,谢渊才回府。
他今日似乎外出奔波过,外袍下摆沾了不少泥点子。
沈药在房中帮他更换干净的外袍。
两人靠得近,她能闻到他身上带着一丝外头清冽的气息。
谢渊垂眸看着正低头为他解衣带的沈药,饶有兴致地开口,“今日黄嬷嬷过来了,药药,你学得怎么样?”
沈药原本经过一下午的平复,心情已经缓和了许多,此刻被谢渊猝不及防地问起,那些画面和言语瞬间回笼,整张脸“唰”地一下又涨得通红,连脖颈都漫上了粉色。
“……还可以吧……”她声如蚊讷,含糊其辞。
谢渊挑起一侧眉梢,气定神闲地追问:“哦?都教了哪些内容?”
沈药哪里好意思复述那些话,支支吾吾了半天,目光落在他沾了泥点的衣袍上,生硬地转移话题:“王爷,你今天去哪里了?衣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