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院落的名字,白孔雀的名字,貌似是可以由她做主的……
天色黑得早,不知不觉间,最后一抹晚霞也被夜幕吞噬。
一轮皎洁的月亮悄然爬上飞檐,清辉便洒满了院子。
沈药前几日病着,在床上躺得实在太久,这会儿虽说天色昏暗,却还是不想回去。
她纠结着怎么跟谢渊开口,谢渊却似乎早看穿了她的心思,气定神闲,道:“很久没看月亮了。那边有个亭子,视野很好,据说很适合观月。”
沈药眉眼弯弯,“那我陪王爷一起看~”
推着谢渊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过去。
虽说是亭子,却意外地宽敞,四面挂起轻薄的素纱帐,在晚风中悠悠浮动。
亭中设有石桌石凳,还摆了一副棋枰。
沈药手痒痒的,望向谢渊。
谢渊一挑眉,“来两把?”
沈药心想,什么叫默契,这就叫默契!
欢欢喜喜上前,“我要执黑。”
谢渊都依她,“好。”
丘山上前,点亮了亭角悬挂的灯笼,柔和的灯光与月色交融,投落在棋盘上。
沈药执黑,谢渊执白。
棋子落盘,清脆有声。
沈药连着赢了两盘,眼眸晶亮,“我又赢了!”
谢渊点头,“是。”
唇畔扬起宠溺的笑,“天下棋手若是想做第一棋圣,就得一个接着一个挑战棋坛名家,最后,来挑战我。药药,你赢了我,而且不止一把,出去了,直接说你是盛朝新棋圣就行。”
“哪有这么夸张……”
沈药脸颊微红。
她又不是看不出来,谢渊压根就是在让着她,哄她开心而已。
她没拆穿,放下棋子,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睫毛沾上困倦的水汽。
望向谢渊,像只想要得寸进尺的猫儿,“王爷,这儿凉风习习的好舒服,我可不可以……”
她都想说可不可以在这里睡觉,但觉得这样貌似不太合规矩,抿了下嘴唇,退而求其次,“晚点再回去?”
谢渊颔首:“自然可以。”
他侧目,候在不远处的丘山立刻会意,很快便领着两名仆役搬来一张铺着软垫的罗汉床,安置在亭子的一角。
沈药舒舒服服地躺下,闭上双眼,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谢渊挥手,屏退了所有伺候的侍女侍从。
四下只剩他们二人。
月光倾泻而下,透过摇曳的轻纱,在沈药的身上落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她的呼吸逐渐均匀,谢渊侧耳一听,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