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谢景初。
皇兄说,他没有来。
沈药膝盖尚未痊愈,自然是不会来参加狩猎的。
谢渊心中涌动着不安。
他担心,沈药受欺负,尤其是谢景初的欺负。
“皇兄,走快一些。”
一个小厮牵着玛瑙往架子那边走,玛瑙乖乖的,没有反抗,只是时不时看向沈药的方向。
见到她跪在地上,玛瑙很是困惑。
另一个小厮依太子所言,挑了把锋利的刀。
顾棠梨装模作样地劝说:“靖王妃,不过是一匹马罢了,要是喜欢,再从马厩里挑一匹嘛。到底是太子殿下作的决断,肯定是有道理的……”
“你闭嘴!”
谢景初突然呵斥。
顾棠梨猝不及防,很是委屈,太子殿下凶她做什么?
可她不敢得罪太子,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巴。
而沈药抓住了谢景初分心的间隙,忽地起身。
他仍半蹲在她身前,沈药扑过去,按着他的双肩,将他抵在地上。
沈药坐在他胸口,掐住了他的脖子,威胁说道:“你放过玛瑙!”
谢景初愣了一瞬,反而笑起来:“沈药,你现在,倒是有点像你小时候了,一言不合就动手。”
“不要说那些废话了!”
沈药双眼通红,手上加重力气,“我让你放了玛瑙!不然我就……”
话说一半,她卡住了。
谢景初接上:“不然怎么样?掐死我吗?为了一匹马,你要杀了当朝太子?”
沈药的心口扑通乱跳,紧张,慌乱,手指发抖。
若是她孑然一身,被逼到了这种地步,她说不准真的会杀了他!
大不了就是一死。
死后,说不定还能见到父亲,见到兄长,也见到母亲。
可是……
谢渊也会被她牵连吧?
豆大的眼泪顺着沈药的脸颊滚落。
谢景初躺在地上看着,心中是他自己都不理解的痴迷与满足。
沈药眼含热泪,并没有松开谢景初,深深地吸了口气,看向玛瑙,拼尽全部力气,大声说道:“玛瑙!快跑!跑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