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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年,正如上辈子沈药所经历的那般,一个胡子花白的年老马奴,牵上来一匹毛发鲜艳的骏马。
玛瑙。
作为今日秋猎的安排者,顾忠揣着袖子,环顾四周,开口询问:“不知谁先来试试,驯服这匹骏马?”
四周却没有人动身,只是议论纷纷。
“这匹是西域的汗血宝马,这毛色,这品相,十万匹之中,才能见到一匹,实在是罕见。”
“这马也是出了名的野性难驯,它来围场也有好些时日了,纵然是经验丰富的驯马师,牵着缰绳还好,可若是要上马背,那便只有被一脚踹飞的份。”
“要不你去试试?说不定你能驯服它呢?”
“你怎么不去试!那么多驯马师都没法子,我若是上去了,只怕是要被踩扁!”
也有人感慨:“若是将军府的人还在就好了。”
“以往每年,要么是将军府沈家的人驯服烈马,要么就是靖王爷。今年真是可惜了,将军府没人了,靖王也不在。”
“谁说将军府没人?那不是还有个……”
此言一出,如同石子投入水中,激起了千层波浪。
不少人的视线,都落到了沈药身上。
沈药不动声色地吃着糕饼,耳畔,断断续续地听到议论。
“若是过去也就罢了,听说靖王妃当初驯马,也是有些本事的。”
“只可惜,靖王妃早些年膝盖受伤,已经许久不曾骑马了。”
“她一定是连怎么驯马都忘记了……”
沈药还是没有抬头。
边上顾棠梨听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她要的,就是现在这种效果!
也是在议论声中,顾棠梨抬头,看向了顾忠。
顾忠对着她,点了点头。
这是二人之间的暗号,意思是,事情都办妥了。
顾棠梨当即站起身来,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向着皇帝恭敬行了个礼,“陛下,请容许臣女,当众驯服这匹烈马。”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一瞬。
顾棠梨要去驯马,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她站在那儿,腰肢纤细,如弱柳扶风。
结果说,要去驯服烈马?
皇帝对此也很是怀疑,“你?”
顾棠梨格外坚定,“正是。”
皇帝不大放心,看向顾忠,“你这个女儿,吟诗作赋也就罢了,驯服烈马,未免太过危险。她身子又弱,倘若被烈马摔一下、踹一脚,那可是伤筋动骨的疼痛。”
顾忠却只是笑着:“陛下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