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来得及叫住。
银朱捧来头面,谢渊挑了那支金簪,比划着往沈药发间戴。
沈药表情为难,“王爷,戴这个出去,是不是太张扬了。”
谢渊选好了位置,将金簪缓缓插上,不疾不徐,道:“若是靖王妃都不张扬,天底下女子,都没什么人敢穿金戴银了。”
往后靠了些,打量了她一个来回,眸光柔和,“很适合你,很好看。”
沈药望了一眼镜子。
到底是宫中御用佳品,品相与其他簪钗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明显要耀眼夺目许多。
不过只有一支金簪,虽说精美,却不至于太夸张。
沈药无奈,终究还是选择了接纳。
打点妥当,沈药与谢渊坐上马车,去往东宫。
路上沈药记起来,“今天周舅母不是也要去?怎么没见她人?”
谢渊懒声说道:“她多半是天不亮就起来,早早地便去东宫门外等开门了。”
沈药默然。
总觉得,周舅母应该会说她的坏话。
哦,不对,不是应该。
周舅母肯定会说她的坏话。
与此同时,东宫。
早到的贵妇们正在窃窃私语,小声议论着前几日太子被罚跪之事。
“据说是太子冒犯了靖王妃。”
“我听说,太子还背地里骂靖王是长舌妇?”
周舅母一听,立马顿下脚步,“你们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分明是那天王妃自己在军营摔了一跤,正好太子殿下在旁边,她便说是太子殿下害得,硬是拉着我们王爷进宫向陛下告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