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最开始谢景初每次都很开心,笑容满面,搓着沈药的脑袋,“药药,你也太聪明了吧!”
后来,谢景初不再笑了,反而拧着眉头,责备沈药:“别害我了,行吗?”
事到如今,她什么都没做,他倒是先入为主怪罪起来。
“我即将迎娶顾家姑娘,小皇婶,这样纠缠不清,对你、对我,都不是什么好事。即便你是不赞成我与顾家的婚事,但木已成舟,更改不了任何事。更何况,当初是你在赐婚宴上对父皇磕头,嘴硬说要嫁我九皇叔的。如今后悔,已经太迟了。”
说这话时,谢景初语气讽刺,嘴角却还带着笑。
他似乎在因为这种事感到心情愉悦。
沈药刚要骂他有病,视线注意到他身后里间人影晃动,皇帝和谢渊还在里边,是可以听到她与谢景初对话的。
因此硬生生把难听的话憋了回去,“太子殿下,传你过来的是陛下,我没有冒用任何人的名义。”
“是吗,”谢景初盯着她,“你倒是说说看,父皇传我过来做什么?”
“陛下得知你害我摔伤了手,传你过来问个清楚。”
谢景初登时不悦起来,“你摔跤跟我本来就没关系,你不仅怪罪到我头上,还来向父皇告状?”
沈药否认,“不是我说的。”
谢景初冷笑,“不是你?难不成你想说是我九皇叔告的状?你以为九皇叔是长舌妇么,连这种事都会说?”
“呵。”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低笑。
声音熟悉,惊得谢景初脊背发抖,起了一层细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