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为了此事。我与军中将领仔细商议推演,究竟该如何应对此事。一来,我们要提防北狄的陷阱。二来,究竟谁北上接应云副将,也是一个问题。”
“那你们商议出来的结果呢?”沈药问,“谁去接应?”
谢渊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语调一转,“现在我们进宫,便是要将此事告知陛下。刚才陛下让太子送来个手书,也是问的这件事,我得进宫回话。”
沈药顿了下,“那王爷去就好了呀,我回靖王府了。”
谢渊却攥着她的手腕没有松开,指腹轻轻摩挲两下,“可是药药,我不想一个人进宫。”
肌肤上酥酥麻麻的,沈药心口也跟着有点儿发麻。
“陪我?”谢渊嗓音磁性,语调又低缓缱绻,仿若一把钩子。
沈药实在很难说出拒绝的话,深吸了口气,“好吧。”
她起身推着谢渊出去,不忘提醒:“去了之后,不可以向陛下告状哦。”
谢渊嘴角带笑,“我不会。”
沈药稍稍松了口气。
二人坐上马车,朝着皇宫去。
到的时候,已经将近日暮了。
皇帝还在书房看臣子的奏章,看得焦头烂额,扶着额头直叹气。
听见曲净进去传报,说靖王爷带着王妃来了,顿时喜笑颜开,“快快,请进来!”
沈药推着谢渊进了书房,正要恭敬行礼。
皇帝却率先叹道:“你可算是来了!你看看,这些人写的奏章都是些什么东西!”
拎着手上的奏章,朝着谢渊抱怨:“这个,第三个月问朕身体好不好了!朕身体要是不好,岂不是早让太子监国了,都是废话。”
换了本,继续抱怨,“还有这个,居然说自己儿媳生了个大胖儿子!”
沈药始料未及,满头雾水。
谢渊却习惯了,“生了个大胖儿子的,是扬州刺史吧。”
皇帝稀奇,“你怎么知道?”
谢渊淡定道:“上次我来,陛下说他奏章里写儿媳快临盆了,他不知道是孙子孙女,很紧张,希望陛下给他个主意。”
皇帝恍然大悟,“记起来了,是他。”
又哼笑一声,低头拿起朱笔,“一天到晚净说些有的没的,浪费笔墨。”
沈药心里为扬州刺史捏一把汗。
这下好了,要被骂了吧?
“那就,”皇帝一边写批注,一边说话,“恭喜你了。”
沈药一愣。
不骂他,反而恭喜他吗?
写完了,皇帝收起笔,侧目来问谢渊,“对了,这种生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