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和苏由后,徐庶也确认了河北生变的情报,遂派遣快马前往河东。
自与钟繇休战后,刘备便一直在绛邑屯田,静待局势变化;而这期间,夏侯渊的旗号出现在河内的情报也传到了刘备耳中。
不过夏侯渊一直驻扎在河内郡的射犬一带,似乎并没有驱兵河东与刘备厮杀的用意,兼之袁绍欲卸任让位给刘备的流言也传到了绛邑,这也让刘备怀疑曹操的意图。
任何的军事其实都是在为政治服务,军事厮杀只是政治争锋的手段之一而非唯一。
“明公,元直来信了。”
庞统自帐外大步而入,将徐庶飞马送来的密信呈到刘备手中。
扫了一眼信中内容,刘备惊愕而起:“袁尚竖子,怎敢行此忤逆之事?他可是袁绍最喜爱的儿子!”
“权力之争,哪有什么父子亲情兄弟之义。”庞统轻叹一声,又道:“而今河北生变,明公不可再留在此地,当速返上党,以防曹操趁乱进军。”
刘备没有立即回答,脸上闪过一丝复杂:“士元,若我此时回河北与袁尚相争,岂非失信于天下?袁绍虽曾算计我,但明面上厚待于我。河北士民若因此视我为背信之人,我岂不是前功尽弃?”
以信义立足的人,也常会受信义所制衡,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很多事是论迹不论心的,不管内心如何想,没做出来就不能去指责。
但刘备也不是宋襄公式的迂腐之人,知道有困难也知道去想办法解决困难,询问庞统亦是想让庞统寻个可以不失信义又能起势河北的两全之法。
闻言。
庞统只是略思片刻,便有了答案:“明公所虑,无非‘师出无名’。但袁尚矫命夺权,已是自绝于袁氏宗法!若袁绍真愿让位,何须派郭援持兵威逼?此中蹊跷,正可大做文章。”
刘备眉头一动:“士元有何妙计?可速速道来。”
庞统展开策略,沉吟而道:“其一,遣使以探病为由面见袁绍。若袁尚阻拦,便是‘囚父自立’;若见到袁绍,则请其亲笔手书,邀明公回冀州主持公道!其二,令元直在河北散播袁尚‘软禁生父’之流言。士族重孝,待舆情沸腾,明公再以‘奉大将军密令讨逆’之名出兵,谁敢非议?“
刘备点头,仍有忧虑:“夏侯渊屯兵射犬,虎视眈眈,曹操主力也不知行踪,如何防范?”
庞统冷笑:“夏侯渊按兵不动,正是要等明公与袁尚两败俱伤。不如将计就计,佯装与袁尚争夺,诱曹操主力入河北。届时,明公可联合袁谭,将矛头直指曹操,变‘刘袁之争’为‘共讨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