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猛然一股寒风吹来,郭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想到苏由那句“不要杞人忧天”,郭援不由羞恼脸红,忿忿转身入了别帐,心头也安了心:这等天气,在寒风中站上片刻就受不了,更遑论劫营了。
由于天寒风大,营中执勤的兵卒也是稀少。
到了后半夜,夜空飘雪,执勤的兵卒冻得发抖,纷纷躲进了营帐中烤火取暖,只是偶尔探头望上一眼,便又缩回脖子咒骂这鬼天气。
谁也没注意到,壶关城北门开启,雪幕之中,一支三百人的劲卒正悄然逼近,嘴里都咬着木枚,皮甲外裹着干草,正是奉命劫营的焦触、张南二将。
见营中火光稀疏,焦触眯眼望着三十步外的辕门,本该有哨兵的位置,此刻只剩个歪斜的火盆,里头的炭火早被雪压灭了。
果然都躲懒!
无声地咧咧嘴,焦触比了个手势,众人鱼贯而入,直取中军帐!
几乎没有任何的阻碍,这支劲卒就已经抵达了中军帐外,隐约传来苏由的鼾声,帐外连个亲卫都没有!
天寒地冻,连亲兵都挤去隔壁帐中烤火了。
就在焦触、张南准备突袭时,隔壁的帐帘突然被挑开。
却是郭援夜里尿急,正提着裤子钻出来准备小解,正撞上雪地里几十双发亮的眼睛。
郭援的瞳孔瞬间睁大,刚张嘴要喊,张南的刀鞘已经狠狠捅进胃里处,疼得这世家子像虾米般蜷缩倒地,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而下一刻,焦触便已经带人旋风般冲进大帐。
“谁——“苏由从榻上弹起来的瞬间,三把环首刀已经架上脖子。
焦触盯着苏由,冷笑一声:“你就是所谓的大将苏由?长得倒是俊俏。”
称呼武将长得俊俏跟夸女人是个男人婆,都极具羞辱,苏由又气又怒:“你是何人?”
焦触冷笑:“我乃左将军帐下小将焦触,比不得你这大将,徐长史有令,请你入城饮酒。”
“徐庶焉敢如此!”虽然在刀架在脖子时就料到焦触等人是徐庶派来的,但亲耳听到焦触承认,苏由更是惊怒:“擅自攻伐同僚,该当何罪!”
焦触冷哼:“伪造大将军文书图谋壶关城,更欲对左将军不利,你又该当何罪?”
见苏由震惊的模样,焦触又诈道:“别瞪着我,郭援都已经招供了。这厮在河东犯了军法,左将军饶他不死,没想到却跑去投奔钟繇,而今更是被钟繇委派暗用离间计。真不知道你们的脑子怎么想的,竟会相信钟繇的外甥。先有许攸被逼反,后有张郃高览被逼反,如今又想逼反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