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有礼,苏由也只能拱手应道:“既如此,我就不叨扰徐长史了。我且回营审问郭援,只希望明日一早徐长史能早些开门,莫要误了我的时辰。”
徐庶满口保证:“苏将军放心!只要文书没问题,我又怎敢阻拦?壶关城夜间风大,苏将军入睡时可多加床被子,莫要着了凉。”
看着徐庶对苏由嘘寒问暖,荀谌也觉察到了不对劲。
能在官渡之战时替袁绍当谋主的人也不是愚蠢之人,看了一眼拖着郭援转身离去的苏由,荀谌又转向徐庶:“元直这是对苏由完全不信任啊。”
徐庶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寒冽:“我在驿站部署的探子都未返回,我又岂会相信苏由?更何况,左将军在河东连战连克,又何须大将军派兵增援?兼之被左将军故意撵去钟繇处的郭援也出现在此地,必有诈计。”
荀谌目光灼灼:“苏由那两鞭子抽得挺狠的。”
“苦肉计罢了,又岂能瞒我?”徐庶嘁了一声,看破了苏由方才鞭打郭援的意图。
荀谌暗暗惊讶:难怪左将军会留元直在壶关城,这份眼力和智计,非寻常人可比。
“元直准备如何应对?”荀谌又问。
徐庶又恢复了笑意,不答反问:“我才疏学浅,不怎么懂得谋略奇计。友若兄曾为大将军谋主,可否有良策教我?”
见徐庶一会儿寒冽一会儿笑脸,答非所问,扯东说西,荀谌顿感气闷:你才疏学浅?你才疏学浅左将军会让你当长史还让你镇守壶关城?你才疏学浅会识破苏由的苦肉计?
“元直过谦了。”荀谌不想回答,扭头看向城外已经在安营的苏由所部兵马,道:“我连苏由的苦肉计都没看出来,又岂敢妄言良策。”
徐庶笑意更盛:“友若兄,我决定今夜就在北门城头执勤守夜了。寒风虽冷,但有友若兄作陪,想必也会倍感温馨。”
荀谌险些一个踉跄摔倒,愕然反问:“这么冷的天,你要在城头执勤守夜?还要我作陪?”
徐庶理所当然的点头:“我一人执勤守夜,颇为无聊,正好与友若兄手谈几局。”
荀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元直既然断定苏由有诈,就应该抢先下手,趁其远来疲惫兼之夜寒风大,可派兵劫营将其生擒。”
“擅自攻伐同僚,可是大罪。”徐庶拱手而笑:“友若兄还得替我想个出兵的理由。”
见徐庶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出兵劫营,荀谌不由心神一凛,这意味着徐庶其实早就存了出兵劫营的心思。
荀谌略思片刻,道:“大将军虽然忌惮左将军,但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