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唬人了。
刹那间,千余人的军阵如雪崩般溃散。
有人丢盔弃甲,有人推搡哭嚎,更有甚者竟跪地求饶。
韩范脸色铁青,挥枪刺死了两个逃兵,嘶吼道:“临阵脱逃者斩!“
可这声音转眼就被淹没在混乱中。
赵云瞅准机会,策马直奔韩范,只是一招便将韩范手中的长枪打落,更是用惊讶的语气击碎了韩范的心房:“连枪都握不稳,你竟也配用枪?”
韩范气得头脑冒烟,刚想拔刀时,又被赵云一把扯过盔甲,直接夹在腋窝中奔跑回院中,然后将韩范重重的扔在高柔面前。
“高相,交给你处置了!”
院中一片寂静,众官吏将校盯着被扔在地上的韩范,又抬头看向神色淡然的赵云,一时竟无人出声。
片刻后,一名校尉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声音因震撼而微微发颤:
“赵将军……这就擒了韩范?!”
另一名文吏瞪大眼睛,指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韩范,结结巴巴道:“千、千余人啊!将军单骑冲阵,竟如探囊取物?!”
赵云掸了掸袖上尘土,平静道:“敌军忽然自行溃乱,非我之功,侥幸罢了。”
“自溃?!”一名屯将几乎跳起来,听着院外还在哭嚎逃窜的兵卒,语气颤抖:“若非将军神威,那群人岂会未战先溃?”
屯将深深的吸一口气,目光复杂地看向赵云:“将军以三十骑破千军,生擒韩范却言‘侥幸’,莫非在将军眼中,韩范之流皆如土鸡瓦犬?”
赵云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韩范,淡淡道:“我没这么想过,但也差不多吧。”
“噗”的一声,韩范口吐鲜血,竟直接被赵云那淡定如常的话给气得心血直涌喉咙了。
“士可杀,不可辱。”韩范忿忿而呼。
堂堂河北世家子,被赵云单臂生擒,还被嘲讽为土鸡瓦犬,这让韩范如何能忍?
“如你所愿,杀了吧。”高柔的语气生冷。
赵云也没迟疑,直接一枪刺死了忿忿的韩范,留下韩范那难以置信的双眸渐渐涣散。
高柔顿感惊讶:“赵将军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杀韩范?”
赵云摇头:“高相才是常山相,杀了韩范自然有杀韩范的道理。这不是我需要问的。我得立即去追袁尚带走的那八千兵马,那是主公募练的精卒,不能因为袁尚而折损了。其余诸事,就由高相决断了。”
随后,赵云又让众将校迅速去马厩取马,一同出城去追袁尚及那八千兵马,这些将校都是军中善骑射的,上马就可奔袭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