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商议而决。”
庞德拍着胸口,保证道:“将军放心,有我在营中,定不会有人来捣乱。”
孙资则是低头沉吟,猜测钟繇的用意。
马超见状,疑问道:“军师可是觉得不妥?”
孙资抬头,道:“将军斗将归来,司隶校尉于城中设宴,倒也合理;然而庞校尉离开时,却未曾听司隶校尉提及设宴一事。由此观之,司隶校尉应是与人商议后亦或者是骤然觉察到了什么,才会临时派人请将军赴宴。这是疑将军之故啊!”
马超吃了一惊:“是有小人谗言挑拨?还是刘备派人离间?”
孙资凝声道:“二者皆有可能。将军今夜可带上亲卫,内披薄铠,外穿锦袍,以防不测。我与庞校尉则在营中警戒,不论是小人谗言挑拨还是刘备派人离间,今夜必有人来营中。”
马超微微蹙眉:“若是穿甲,岂不是更令司隶校尉疑虑?”
孙资谏道:“古人云,防人之心不可无。昔日横行江东的小霸王孙策,自诩有霸王之勇,却因自恃武勇而死于小人之手。将军虽然武勇,但肉体凡躯也挡不住弓弩箭矢。眼下天下纷乱,人心难测,司隶校尉驱使将军对付刘备,本就有借刘备之手削弱将军之意。将军前番斗将时忤了司隶校尉之意,且阎行与将军又一向不和,倘若司隶校尉欲令阎行督军,趁宴席之际夺将军兵权。届时不仅将军危险,留在关中的令尊及众兄弟亦是危险。”
听着孙资的弯弯绕绕,一旁的庞德一阵头大:“军师,你这未免也危言耸听了。我回城的时候你们还没回本寨,司隶校尉不曾提及设宴一事也很正常啊。”
孙资轻轻摇头:“设宴乃是犒赏归来将校的基本礼数,司隶校尉又岂会不知?倘若我猜错了,将军可将我的话当成笑话即可;倘若我猜对了,将军不做准备岂不是坐以待毙?身为军师,本就应该为将军考虑到最坏的可能,若是不能顾虑周全,我又有何颜面为将军效力?”
“令明,听军师的。”马超很快有了决断。
孙资劝谏人的方式也是巧妙,不干涉马超的决断,只负责为马超顾虑周全,这样的劝谏方式也很适合马超这种自小生活在反复无常环境中的人。
结义兄弟都可以反目成仇,更何况与钟繇连泛泛之交都谈不上。
是夜。
马超披甲穿袍,带上了几个同样披甲穿袍的亲卫入城。
由于马超本就喜欢穿锦袍,故而也没人怀疑马超的锦袍下还藏有薄甲。
马超刚走不久。
傅干便引了些役夫,牵羊担酒,来马超营中犒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