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兵皮氏,连绛邑小城都能守上半个月,皮氏大城岂不是随便守?
惊骇之余,贾逵又心生羡慕。
庞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就已经是左将军麾下抚军中郎将;贾逵快三十了,还只是个小小的绛邑长。
贾逵虽然家境贫寒,但自幼立志从军,在孩童时期便在戏耍时常设部伍为乐,其祖父贾习发现了贾逵的天赋后,口授兵法数万言。
然而一个落魄之家,即便曾为河东大族子,也顶多能当个郡吏,贾逵当了几年的郡吏,才侥幸补缺当了绛邑长。
贾逵又不由暗暗叹气:若王府君亦能以我为将,我又何至于沦落至此?
空有才能而无法得到施展的机会,对贾逵这类寒门出身的,是最大的挫败。
看着一群自恃出身却无德无才的豪门子弟执掌权柄,对贾逵而言亦是一种折磨。
觉察到贾逵的神情变化,刘备忽而又问:“贾县长的家小可在城中?”
贾逵点头:“有妻柳氏,祖父亦在城中。”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喜色,刘备又问:“尊父母可也在城中?”
贾逵摇了摇头,语有落寞:“我在少时,父母便没于战祸,幸有祖父,方能苟得性命。”
“贾县长勿怪,是我失礼了。”刘备亦有感同身受的戚戚感,拱手赔礼。
贾逵叹了口气,回礼道:“世事无常,我早已习惯了,左将军不必介怀。”
见气氛有些沉闷,刘备向张飞使了个眼神。
张飞会意,大呼道:“贾县长,你有一身本事,岂能埋没于绛邑小县,不如你今后就跟着俺大哥如何?”
刘备顺势而请:“若贾县长有意,我愿以上宾之礼相待。”
看着刘备真挚的目光,贾逵虽然意动,但又生纠结:“左将军,恕我直言,我受国家恩义,不愿与.”
贾逵再次将“贼”字咽了回去。
刘备理解贾逵这类人的坚持,道:“贾县长可曾听闻衣带诏?”
贾逵眼神惊变。
刘备语气多了肃然,再次一礼:“我受天子衣带密诏,本欲诛贼勤王,信大义于天下,只可惜董承等人谋事不密又不听我劝,反坏大计。而今天子令不出皇宫,又时常受辱于曹逆,仅我一人之力又无法与曹逆抗衡。故而,我周旋于袁曹之间,又蛰伏于袁绍之下,奔走四方延揽四方志士,只为有朝一日能引四方志士共匡汉室,不负天子所托!”
“此番来河东,若按高干郭援等人的部署,势必会令河东生灵涂炭,我不忍为之,故而我借袁熙之力夺了高干的兵权,又勒令呼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