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个安安静静吃饭的姚玉玲,却又像隔了一层冰,让他觉得无比遥远。
沐珧没有兴趣去探究汪新的心理活动。
对她来说,汪新、牛大力、贾金龙,都只是她人生清单上需要“保持距离”的名字而已。
她吃完饭,收拾好饭盒,对着还坐在对面的汪新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便起身离开,没有丝毫留恋。
回到空无一人的广播室,重新锁上门。
姚玉玲靠在门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一步,清算完成。
虽然过程有些张扬,但效果拔群。
从此以后,整个车队,恐怕再也不会有人把她和牛大力绑在一起开玩笑了。
接下来,就是安静地工作,低调地学习,等待那个改变无数人命运的年份到来。
餐车里的风波,像一颗投入池塘的石子,涟漪在宁阳至哈城的这趟列车上扩散了好几天。
姚玉玲雷厉风行、字字诛心的拒绝宣言,成了乘务组私下里最热门的话题。
大部分人都觉得大快人心,认为牛大力那种死缠烂打的方式确实活该被当众打脸。
当然,也有少数人觉得姚玉玲做得太绝,一点情面不留,怕不是以后要被人说闲话。
对此,姚玉玲一概不予理会。
她要的就是“绝”。
对付牛大力这种认知错位、极度自我的人,任何温和的、留有余地的拒绝,都会被他误解为欲拒还迎的娇羞。
唯有当众撕破脸,让他颜面尽失,让他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才能让他那被幻想冲昏的头脑真正冷却下来。
效果是显著的。
接下来的几天,牛大力像变了个人。
他不再往沐珧身边凑,即使在走廊里迎面碰上,也会提前低下头,脚步匆匆地错身而过,仿佛姚玉玲是什么洪水猛兽。
他脸上的憨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怨愤和畏缩的阴沉。
姚玉玲知道,这梁子是结下了。
但她不在乎。
一个注定不会有结局的两人,还是趁早拉扯开的好,根本没必要维持什么虚假的“同事关系”。
至于汪新,自从那天在餐车被冷待后,也识趣地没有再主动上前搭话。
他只是偶尔会在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