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侧的一名嬷嬷走下台阶,接过账簿,又转身呈递上去。
太后接过来,随意地翻动着,纸页发出哗哗的轻响。
范贤的声音适时响起,清晰地回荡在殿中。
“这,是我南庆皇室内帑设在上京城那间商铺的账簿。”
太后翻页的手指顿了顿,语气平淡。
“这个,哀家知道。”
范贤继续说道。
“正如外臣方才所言,等外臣回国成亲,这内帑的财权,便会交到我的手上。”
太后“啪”地一声合上了账簿,递给身旁的嬷嬷。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范贤看穿。
“娶郡主,掌财权。范贤,你当真是前途无量啊。”
“承太后吉言。”
范贤躬身应道。
太后身体微微前倾,问道。
“可这,与你的贺礼,又有何干系?难不成,你是想将这间铺子,送给哀家?”
“外臣不敢。”
范贤立刻否认。
“外臣虽掌财权,但这内帑终究是我庆国陛下的私产,外臣万万没有将其送出的权力。”
“那又是何意?”
太后追问道。
范贤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我朝长公主殿下执掌内帑之时,曾私下与贵国行些走私的买卖,获利甚丰。如今这财权要转到我手上,这么大一笔钱,若是直接交上去,未免太过可惜。”
“外臣觉得,这笔买卖,还可以继续做下去。”
“而这买卖所得的利润,外臣愿让出三成,献于贵国皇室。”
“这,便算是外臣献给太后的寿礼。”
殿内的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滞。
太后听完,脸上却不见丝毫波澜,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奇闻一般,反问道。
“什么走私获利?哀家怎么从未听说过?”
范贤也瞬间收起了笑容,脸上换上了一副恰到好处的疑惑。
“我庆国内帑商铺,与沈大人麾下的锦衣卫合作牟利,账目往来,数目可着实不小。”
他像是真的感到了困惑。
“此事,太后竟全然不知?”
说着,他的目光转向了一旁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沈重。
“沈指挥使,莫非……您没有将此事告知太后?”
“沈指挥使!”
太后的声音陡然转冷,像是一块寒冰砸在地上。
沈重只是脸色有些改变,但是完全没有慌张,仿佛一且尽在掌握,淡定上前。
“回太后!内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