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只是静静地看着。
万一范隐在运功时出现岔气,或是更糟糕的走火入魔之兆,他也能在第一时间从外部进行干预。
马车摇摇晃晃,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缓慢前行。
不知行驶了多久,车队的速度再次突兀地降了下来,直至完全停住。
外面传来了王七年略带急促的声音。
“大人。”
范隐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一片清明,并无半分被打扰的不悦。
“怎么了?”
他开口问道,声音依旧沉稳。
王七年在外回道:“大人,情况有些……您还是亲自出来看看吧。”
范贤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忍不住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啊?”
“难道又有什么人追上来了?”
范隐的嘴角却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语气轻松。
“估计是先前被咱们用计蒙走的圣女大人,找上门来了。”
范贤一听,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那怎么办?”
“车队里能与她一战的,恐怕也只有你了。”
“哥,你现在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范隐轻轻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一丝无奈。
“不行,现在还是老样子,真气一旦进入体内,便如脱缰的野马般四处乱撞,根本无法将其安稳地储存在丹田之内。”
“甚至,连想让真气按照既定的经脉路线流转都难以控制。”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脸上却露出了几分莫名的自信。
“不过,不用担心,对付她,我有别的办法。”
“可以用嘴遁。”
范贤闻言一愣,有些哭笑不得。
“嘴遁?”
“哥,你之前怎么不用这招?”
“现在这种情况,你的嘴遁还能管用吗?”
范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手指,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嘴角咧开,露齿一笑,发出一声轻快的“欸嘿”。
就在此时,马车外再次传来王七年的声音,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明显带上了几分颤抖,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
“范隐大人,您还是快些出来吧!”
“属下觉得,您再不出来,对方恐怕就要把咱们整个车队都给手撕了!”
范隐闻言,与范贤对视一眼,这才先后起身,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艳阳下,一道身影静静地伫立在车队前方,拦住了去路。
果然是海棠垛垛。
她身上的衣衫似乎还是之前那套,此刻已然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