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你逼到一个无路可退的绝境。”
“我‘迫不得已’,为了自保,也为了‘打醒’你,只能愤然出手。”
他伸出一根手指,虚点了一下林共的小腹位置。
“一击,不偏不倚,正中你的丹田气海。”
“用特殊的手法,震散控制你的‘邪力’,同时也顺理成章地,废掉你这一身修为。”
范隐看着林共惨白的脸。
“然后,你‘恢复’了清醒,眼神茫然,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毫无记忆,甚至感到困惑与恐惧,反复问自己,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范贤。”
“废掉武功?”
林偌辅和林共几乎是同时失声惊呼,语气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接受。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尤其是一个前途光明的年轻高手而言,废掉武功,无异于打断脊梁,是比死更难受的惩罚。
“不下点狠手,这场戏怎么能演得逼真?怎么能堵住悠悠众口?”
范隐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况且,林二公子,你刺杀我和范贤,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总要付出一点实实在在的代价,才能让各方都勉强满意。”
似乎是看出了父子二人的疑虑,范隐又补充了一句。
“放心,我下手会有分寸。”
他略带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负。
“别忘了,我是费解的亲传弟子,用毒解毒,拿捏人体经脉的手段,还是有一些心得的。”
“只会废你武功,震散真气,不会伤及你的性命根基,调养些时日便无大碍。”
林共沉默了,他低着头,额前的乱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良久,他抬起头,脸上竟带着一丝惨烈而决然的笑意。
“范提刑司说得没错。”
“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弥天大谎,有那么几分可信度。”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的确是罪有应得。”
林偌辅看着儿子,眼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最终,他像是苍老了十岁一般,沉重无比地点了点头。
“好,就……就依范提刑司所言。”
范隐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记住,今日书房之内所发生的一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绝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半个字。”
他说话时,目光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书房的门外,语气特意加重了几分。
“尤其是那位袁先生,相爷可要多加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