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自然醒,院子里静悄悄的,悄悄摸进岁邯的房间,想要给她个大大的惊喜,结果一进去,发现净渊也在,两人依偎着躺在床上,长臂环抱着女人的肩膀,脑袋深埋在她颈窝,这样温馨的一面,真是让人嫉妒得咬牙切齿。
当真是小瞧了净渊这个心机神,还以为他身体还没痊愈,至少会安分一点,没想到最先开始竞争的就是他。
亏他昨天还好心给他提醒,让他防着点白九思,别让人家捷途先登,结果他成那个小丑了。
长珩略显不满地走到床边站定,面色阴沉地看着那只横拦在岁邯身上的手。
弯腰颇为嫌弃地捏起净渊的衣角,企图将他的胳膊扯开,然而才摸到衣角,净渊就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长珩挺直腰板,装作若无其事地环顾房间的陈设,纵使他昨天已经参观过无数遍。
昨夜回来得晚,所以这会儿岁邯还没有醒,净渊撑着脑袋死死盯着长珩,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的长珩比着嘴型跟他对话。
“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岁岁不喜欢凶残的男人。”
净渊淡然回复,长珩抬起一只拳头,作势要打他,正好此时岁邯坐起身,那拳头直直落在她唇角。
被打得有些懵的岁邯转头看向长珩。
“大清早你是要造反么?”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没事吧,疼不疼啊。”
身后的净渊扳过岁邯的下巴仔细看了看,“都已经红了,你说疼不疼。”
长珩唯唯诺诺地不说话,谁让岁邯突然醒过来的,又有谁能想到刚才还睡得好好的人突然会坐起来。
当然罪魁祸首还是净渊,要不是他挑衅,长珩又怎么可能想打欠揍的他。
坐在床边,扯了扯岁邯的衣袖,见她将脑袋撇到另一边,又赶忙起身坐到她对面,可岁邯这会儿根本不想看见他,干脆就闭上了眼睛。
净渊对着长珩摆摆手。
“你要是没事干,就先出去吧,反正岁岁这会儿也不想看到你,她昨天睡得晚,你就让她再休息一会儿。”
昨天睡得晚,什么意思,昨晚他俩背着他酱酱酿酿了?
想到有这种可能,长珩立马换上一副泪汪汪的眼眸。
就说为什么一觉睡醒对他那么冷淡,原来是有人吹枕边风。
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