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全自身?说得倒是轻巧。
岁邯抱着必死的决心接近庄芦隐,步步为营走到今日,一把无形的刀架在她脖子上,随时都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藏海,你怕死么?”
“不怕,但我一定要活下去。”
他不会死,岁邯也不会。
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忍不住凑上前,就在岁邯要吻上藏海时,男人将头偏到一边,温热的唇堪堪擦过下巴。
“岁夫人请自重。”
耳尖通红,呼吸急促,岁邯轻笑一声,往后退开一步。
“是你让我自重的,日后别后悔便好。”
总觉得岁邯这话里还藏着些别的意思,可藏海这会儿脑袋懵的厉害,根本没有思绪细究其中的深意。
在枕楼玩乐的庄之行听说庄芦隐将岁邯和藏海放在一块儿,顿时就不淡定了,立马飞奔回府去偏院找岁邯。
看他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进来,岁邯忍不住发笑。
“是有鬼在后面追你么,跑那么急,快过来喝口茶吧。”
“夫人操办祭祖一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你不是在枕楼待得好好的,这么急匆匆地回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庄之行抓了抓自己的衣袖,斟酌开口,委婉地提醒岁邯。
“我知道夫人与藏海有私,在外面你们如何相处那是你们的事,但这里毕竟是侯府,夫人还是应该多避讳些才是,要是让父亲知道,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岁邯倒茶的手微微一顿。
“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那天你去枕楼给我平账,我从阁楼下去找你,碰巧见着了屋里衣衫不整的藏海,但是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向外人提及此事。”
难怪那天回府路上他那么奇怪,原来如此。
“不是说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你么,正好你来了,不如带我去你母亲的陵园看看吧。”
庄之行张了张唇,她这是在逃避话题么。
带着岁邯到安葬沈宛的墓地,孤零零的一座墓碑立在那里,好像当初沈宛在侯府的处境,孤立无援。
轻抚墓碑上那两个字,岁邯不由得落下泪来。
“你,你怎么哭了?”
这是岁邯第二次在她跟前落泪,如果说马车里那次是哄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