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度凝滞,蒋襄都还没给岁邯下马威,岁邯倒是先算计上侯府二公子了。
庄芦隐看了看庄之行,又看了看岁邯,瞧着隐约有些相似的两张脸,鬼使神差地点点了头。
“既是你的意思,便辛苦你替我好好管教这个不成器的孩子。”
到底是庄之行自己想不成想还是在这侯府生存不得不成器?
“二公子眉眼伶俐,不过是蒙了尘,怎么会是不成器的孩子,更何况二公子身为将军之后,多少有些侯爷的气概,侯爷如此贬低二公子,难道不是在看轻自己么?”
“侯爷骁勇之姿,谁人敢质疑,二公子是侯爷的孩子,遗传其父风范乃情理之中的事,侯爷若是信得过我,定将他调教地与大公子不相上下,届时若是侯府能再出一位将军,也算了却侯爷多年来的心愿不是么。”
岁邯一张嘴将人哄得乐呵,蒋襄看她的眼神像是淬了毒般。
庄之行听她那么一说,腰板顿时挺直不少。
有多少年没有这样被夸奖过,今日一听,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不管她说的这些话掺了多少虚情假意,庄之行都当她是真心希望他好的。
庄芦隐仰天笑了几声,揽上岁邯的肩膀,似乎很满意她这一番说辞。
“之行,还不快喊小娘。”
庄之行瞧着眼前笑不达眼底的女子,总觉得她入侯府别有目的,否则又怎么会没进门就先将他收到名下。
虽然不愿认她做自己的小娘,可当下那么多人看着,也不能拂了父亲的面子。
无奈只能再次对着岁邯行礼,只是腰还没弯下去,就被岁邯抵住作揖的双手。
“方才已经行过礼,日后相处亦不必讲究这些虚礼,在府上唤我夫人即可。”
明明小娘是她提出来的,结果不用改口也是她说的。
庄之行瞥了眼一旁的父亲,见他点头,庄之行又喊了岁邯一声夫人。
这架势,这做派,好像她才是侯府的女主人。
蒋襄心里气得不行,但又奈何不了她,至少不能在明面上做得太过。
等之后她定然会让岁邯知道,到底谁才是侯府的主母。
别看饭桌上一派其乐融融的场面,谁知道私底下是怎样一副丑陋的嘴脸。
结束后庄芦隐去了书房,岁邯则是被蒋襄安排去了偏院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