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之行被推得发怔,是啊,他的娘亲早在他年幼时便已经不在,又怎么可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抱歉,是我认错人了,无意冒犯,还请夫人见谅。”
岁邯拍了拍发皱的衣裳,触及肩上的湿润,面色微变。
“罢了罢了,我不与你计较,看你摔得有些重,到屋内上了药再走吧。”
本想回绝,可对方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转身便往大敞的屋门走去,无奈之下庄之行只能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后。
屋内的陈设很是简朴,但架子上摆着的物件却很讲究,都是稀罕货,甚至有些还不曾见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都是庄芦隐送给她的礼物,可见父亲对她宠爱有加。
“随便坐吧,我去给你拿药箱。”
望着她的背影,始终有些恍惚,强制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岁邯提着药箱从里屋出来,走到桌边给庄之行上药。
“你还没说你是哪家的小公子,为何会出现在我院里?”
庄之行支支吾吾的,他不能说实话,也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身份。
“我,我叫沈小行,路过听说街上的传言,所以想来看看夫人尊容。”
“对我的脸那么感兴趣啊,那你怎么不瞧仔细些,这样低着脑袋能看着什么?”
说罢,挑起少年的下巴,强迫他对自己对视。
庄之行慌乱的眼神被岁邯看在眼里,忍不住笑出声。
“就这胆量还敢学登徒子翻别人家的院墙。”
少年窘迫地挣开岁邯的手,难堪地摸了摸尚存余温的下巴。
“把衣服脱了。”
“什,什么?”
“你不是摔伤了么,把衣服脱了,我才好给你上药啊。”
“哦,哦哦。”
知道自己误会了,连忙解下腰封,慌里慌张地卷起衣袖裤腿,方便她上药。
热气吹在血淋淋的伤口处,痒痒的,不止是伤口,心口亦是。
“别,别吹。”
“不吹你疼得厉害,吹了能稍微缓解些疼痛,你娘难道没告诉过你么?”
小时候摔破皮,沈宛便是这样边对着伤口吹气边温柔地给他上药,只是后来沈宛不在了,便再也没有人这样给他上过药,甚至连句虚情假意的关心都不曾有。
“我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