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枭,你到底想说什么?”
魏枭是魏劭身边的得力手下,他熟悉魏劭的秉性,突然提及此事,应该是有别的想法。
然而岁邯纯属是想多了。
“我只是觉得,女郎不必在主公一棵树上吊死。”
岁邯张了张唇,是她想歪了么,总觉得魏枭在暗示她什么。
“你……”
“今日不过是我无心之言,前面就是魏府,女郎早些回去休息。”
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他自个儿心里清楚。
夜深人静时,岁邯坐在窗边赏月,其实魏枭说的也不无道理,只要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不管是谁的种,都可以被奉为少君。
只是她不想做对不起魏劭的事,少君这个身份,到底还得是巍国血脉才行。
揉揉发胀的太阳穴,都怪魏枭对她说了那么些奇奇怪怪的话,以至于岁邯胡思乱想了一下午。
关上窗户,走到床边休息。
魏劭从暗处走出,悄声走到门口,推门而入。
借着月光瞧着陷在小小床榻上的女人,在床边蹲下身。
温热的指腹触及柔软的面颊,忍不住想要抱抱她。
这么想的,也确实那么做了。
只可惜这张床有些太小了,以至于魏劭躺在上面都有种要掉下去的错觉。
岁邯动了动身子,将脸埋进男人胸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她在梦中感受到一处异常温暖的热源,于是忍不住朝着他靠近。
魏劭垂眸看着怀中极其不安分的女人,这些年她也是这样过来的么,连睡个安稳觉的可能都没有。
将人圈得更紧了些,低头轻吻她的发旋,眼中的怜惜之情像是要溢出来般。
如果能够一直像现在这样该有多好,可惜他们各有各的身不由己。
魏家的那些长辈,不是让他娶妻就是要他纳妾,如今更是装也不装了,直接将岁邯送到他床上,只为生下少君。
看似有很多人期待着这个孩子的降世,实际都是为了利用。
巍国血脉不该被这样蓄意染指,至少该是在他与心爱之人满心欢喜的期待下来到这个世界。
“岁岁,真的回不到从前了么。”
“你对我,真的就不能多一些期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