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异响的迟雪猛地警觉起来。
“宣夜，我好像也听到奇怪的声音了，你快过来，我害怕。”
“你都那么大了，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困得厉害，别打扰我休息。”
“好吧好吧，反正有那么多人在应该不会有事的，可是宣夜，你的嗓子怎么了，一会儿功夫就哑成这样了？”
“睡觉醒来的人不都这样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迟雪瘪了瘪嘴。
“对岁邯这么温柔，对我就那么不耐烦，宣夜，做人不能太双标，否则容易遭雷劈的。”
“你要是泡完了就赶紧走，别在这里吵吵。”
“切，走就走，不打扰你睡觉。”
那头的水声哗哗作响，迟雪走后，久宣夜显然放松下来。
“你把他赶走了，是想跟我发生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么？”
“别胡说。”
“那你现在猜到我是本体还是分身了么？”
久宣夜摇头，岁邯的本体和分身并无差别，哪怕是他也分不出有什么异样。
“在那边陪着半夏的是我的分身，在你面前为所欲为的是我的本体。”
“宣夜，你这样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看得我浑身燥热。”
燥热？
他也没感觉到岁邯燥热在哪儿，因为她浑身上下都是冰凉的，反倒是他，滚烫无比。
岁邯俯身趴在久宣夜胸膛上，里面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听得她眉开眼笑。
“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不知道。”
喜欢都是无形的，日久生情日积月累，从点点滴滴中搜寻到甜蜜，然后确认自己的心，宣夜从未细想过这些，因为他的感情没有明显的节点，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特别的理由，心决定的事情，他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等找到二叔，你我就要分开了，到时候你会不会舍不得我？”
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久宣夜还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过下去。
可她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生活，等一切结束之后会回归安稳的日子，届时她继续做她的段家二小姐，而久宣夜依旧是赶山堂的大夫，没事就去捉捉妖什么的，两人会和从前一样，毫无瓜葛。
习惯是件可怕的东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