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去甘露寺看望岁邯跑了空,姑子说岁邯一到这里就借故搬去了凌云峰,于是乎又屁颠屁颠地跑去凌云峰,结果还是扑了空,提着药箱呆愣在原地,似是想到什么,冒着风雪上清凉台。
被阿晋领进门的时候,岁邯正和允礼在院中打雪仗,关系好得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两人你追我赶,丝毫没有注意到贵客到来,若不是岁邯不留神撞进温实初怀里,还不知道要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
“实初,你怎么来了?”
男人虚扶着岁邯,并未吱声,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她,面色红润,心情愉悦,想来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尤为舒心,亏得他在京城日思夜想,结果她早早投入了旁人的怀抱。
他们两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温实初竟然半点没有察觉,是出宫后,还是进宫前?他不敢多想,生怕晚上做噩梦,梦到岁邯不要他了。
早就知道岁邯可能会瞧上果郡王,毕竟没了玄凌,她总得找个能代替的家伙,而果郡王就是最好的人选,纵使有做过心理准备,可亲眼见着他们在一起的场景还是会忍不住难过。
“我来看看你。”
“我很好,你不用为我担心,既然来了,便在清凉台小住几日,反正太医院有卫临在,应当不妨事。”
岁邯说这话的时候,俨然像是清凉台的女主人在招待客人。
温实初不免蹙眉,微微侧过身,从岁邯手中挣脱出来。
“你没事就好,我给你带了些喜欢的吃食,住就不必了,等下回我得空再来看你。”
抬眼望了下站在不远处的果郡王,心口堵着一口气,他当真是无用,几次三番都只能看着岁邯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
他转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岁邯提着裙摆追上去,一把拉住温实初的胳膊。
“你生气了?”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有什么可生气的,气你搬到清凉台不告诉我,还是气你跟果郡王暗通款曲到现在才发生?是我太傻,竟然没有察觉到你们之间的微妙变化,我要是知道的话,绝对不会上这儿来。”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这该如何是好。
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发觉他额角还带着水珠,以为是雪花化了之后的雪水,不曾想是赶路冒出的汗水。
“是允礼让我搬到清凉台的,可不能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