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躺在床上的岁邯迷迷糊糊睁开眼,发觉身边坐了个人,立马警觉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那人的模样,顿时放下心来。
“皇上怎么来了。”
动了动鼻子,嗅到他身上未散的酒气,忍不住皱起眉头。
男人低垂的脑袋缓缓抬起,看着岁邯的眼睛似有千言万语。
“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主动找我?”
“怎么会呢,原是想着皇上不来自有皇上的道理,所以才没有多打扰。”
后宫的女人不都是等着他去宠幸,她现在也不过是依着她们的路走而已,怎么不见他去问其他妃嫔为什么不去找他。
“撒谎。”
他孩子气地抱住岁邯,将脑袋埋在她脖间轻轻蹭着。
岁邯对气味有些敏感,实在是闻不惯那浓郁的酒气,下意识推了推男人的胸膛。
不过轻轻一推,玄凌倒真的直起腰板。
“怎么,我如今连抱抱你都不行么,那温实初还给你诊脉安胎呢,怎么不见你抗拒他的触碰。”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无理取闹什么。
“皇上喝醉了,要不然还是回养心殿休息吧,或者去碎玉轩安寝也是可以的。”
“怎么会突然提到碎玉轩,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在宁安宫很关注我的动向?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岁邯皱眉,今晚的他似乎尤其不对劲。
“你怎么了?”
“祺嫔跟我说,你与温实初是假和离,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我以为你答应入宫为妃是因为爱我,可后来我才知道你根本就是脚踏两条船,为什么一边要做我的妃子,一边又要做温实初的妻子,岁邯,你怎么可以这么贪心?”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玄凌坐拥后宫三千,不知道踏了多少条船。
怎么同样的事情换到女人身上就受不了了,到底是岁邯贪心还是他贪心,至少岁邯只是牵扯了两个男人而已,反观玄凌,封了她们做嫔妃又不知道好好待她们,虽说妃嫔对皇帝也未必都是真爱,但有失偏颇的人是玄凌,他没有资格指责岁邯什么。
“你对温实初是真心,那对我呢,难道都是利用么,如果只是为了让我不伤害温实初,完全不用当我的妃子,你知道你愿意入宫为妃的时候我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