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骤雨初歇,隐约听到磕磕碰碰的声音,小夏子站在苏培盛身后,时不时往紧闭的殿门里瞧,被师父逮个正着,运气不错得了爆栗赏。
“我是怎么教你的,别乱听别乱看,教的都被你吃进肚子里去了是吧。”
小夏子摸摸自己的脑袋,委屈巴巴地开口。
“师父,我就是想知道,这岁小姐是不是真要留在宫里当娘娘,这都三更天了,还不见出来……”
“皇上自有打算,我们只需听命行事。”
长臂拦在腰间,背后贴着温热的胸膛,男人呼吸均匀,显然是睡熟了,也是,忙活了那么久,不累才怪。
岁邯撑着胳膊起身,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吸食的龙气在体内运转,孱弱的身体渐渐有所好转,起身捡起地上掉落的衣物,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目光落在床榻上赤身裸体的玄凌腰间,眼神意味不明,好像她才是那个上位者。
反手将长发挽成一个发髻,开门,离开。
待人走远,小夏子方才抬头。
“师父,你有没有觉得这岁小姐似乎哪里不太一样啊?”
苏培盛皱起眉头,徒弟能一眼瞧出来的,他一个做师父的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至于到底哪里不一样,估计是被皇上强迫之后心境有了变化,到底是可怜人,但凡两年前没有遇着玄凌,也不至于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穿过空无一人的长街,瞧见宫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旁来回徘徊着一个人,是温实初,她新婚不久的丈夫。
听到脚步声的瞬间,男人的动作僵住,缓缓转过身,对上岁邯的视线。
那破碎的眼神,让人看得心交力瘁。
“皇上他……”
“表哥,岁岁如今是残花败柳之躯,你可还愿继续这场婚约?”
“说什么傻话,我既娶了你,你便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温实初紧紧抱着岁邯,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与往常的桂花香不同,像是沾染了男人身上的气息,又像是某种动物身上散发出的香味。
“你当真不会因此厌弃我?”
“不会。”
“皇上拿你的性命相要挟,我不敢不从,表哥,就算你我是夫妻,恐怕也没有缘分白头偕老。”
这种事,有了开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