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直守在床边,看到岁邯的情况不对,连忙将她喊醒。
“岁岁,醒醒!”
等岁邯大汗淋漓地睁开眼,温实初也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她断断续续烧了三天,这回总算是痊愈了。
“表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你没事就好,芫华跟我说了婚书的事,你也是傻,为什么不同我说清楚。”
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两人,岁邯起身靠在床架上。
“来京城那日,我偶然瞧见表哥和一女子在一起,我想着那位姐姐应当是表哥的心上人,若是我贸然拿出婚书,表哥怕是会心有不悦。”
“我是来京城投亲的,本就麻烦表哥,若是再因为婚书给您添麻烦,便是我不懂事,我已经没有家了,所以不想连最后的亲人都失去。”
温实初轻抚岁邯汗湿的鬓发,拿过一旁的汤药,吹凉了方才喂到她嘴边。
“这是最后一副药了,芰荷说你怕苦,所以我就让人买了些蜜饯,等吃完药可以压压苦味。”
他既已经知晓婚书的事,却没有表明是否会同她成婚,岁邯捉摸不透,只能先将药给喝了。
抬眼的瞬间,瞧见温实初眼下的乌青,还有来不及剃去的胡茬,他似乎很累,想来是因为这些天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
“这里有芰荷芫华照顾,表哥快些回去休息吧。”
“岁岁,下月初一便是良辰吉日,我们趁早把婚事办了吧,省得夜长梦多。”
下月初一,那也不过十多天的光景。
“表哥若只是因为祖父的托付,大可不必如此……”
温实初握住岁邯的手,着急地解释。
“不是的,这些天,我已经想明白了,我心里有你,与你成婚不止是因为祖父的婚书,更是因为我想要照顾你,护你周全。”
“至于小主,我知道我跟她之间没有可能,照顾她不过是为了报答当初她父亲对我爹的照拂,不管怎么说,我跟她也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不会因为那时的拒绝就断了情分。”
“你若是介意我同她往来,日后我会与她保持距离。”
岁邯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女子在宫中本就艰难,有个熟识的人在身边是好事,她犯不着为那点小事争风吃醋斤斤计较。
她没想到温实初那么快便喜欢上了她,细想他们之间的种种,似乎也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