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语山嫁到齐王府已有数日,被迫扮演齐王亡妻,心中积攒着一堆怨气无处发泄,在见着熟人后更是不加掩饰地展露怨妇形象。
“语迟死的时候不见你现身,这会倒跑来看我的笑话了。”
“事先说好,我可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见齐王的。”
“怎么,没了语迟的庇护,你活不下去,所以现在又要来抢我的丈夫?”
“那是你的丈夫么,难道不是裴映月的丈夫?”
“岁邯,你!”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错了?”
撇开庄语山指着自己鼻子的手,在她房间里转了几圈,一番打量后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这屋里的东西都不是你喜欢的,庄语山,这便是你想要的么,跟一个不爱的男人过一辈子,以前那个意气奋发的庄府二小姐上哪儿去了?”
“你少在这说风凉话,在庄家的时候,若是没有语迟,你能过得那么顺心?你我都一样,只能依仗男人而活。”
当真是执迷不悟。
岁邯一把扯下挂在架子上的那幅画像,对着庄语山比了又比。
“别说,你跟她还真有几分相似。”
“连你也要羞辱我!”
见她要冲上来,岁邯轻轻松松将她制住。
“庄语山,我没功夫劝你认清现实。”
“俗话说得好,巴掌打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方才知道疼。”
“你现在被所谓的亲人蒙蔽双眼这不是你的错,我相信你能选对往后的路。”
“我认识的庄语山,绝不会被这样的男人欺凌,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还有,别耽误我做事。”
偌大的王府,庄语山只熟悉岁邯一个人,她的突然出现让庄语山又惊喜又彷徨。
庄语迟去世后她去了哪里,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她是怎么避开侍卫进到齐王府后院的,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她方才说的话,引起庄语山有史以来第一次思考。
正如岁邯所言,难道她真的要和齐王纠缠一辈子么,又或者她真的要当一辈子的裴映月么?
捡起那幅被岁邯撕毁的画,拿过桌上的火折子,将它烧得一干二净。
男人终究靠不住,岁邯在庄家时,看似攀附庄语迟,但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是她那傻弟弟对岁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