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寒雁,你冷静一点!”
傅云夕厉声喝道,现在的他,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炸毛猫。
“傅云夕,我现在很冷静,如果我不冷静的话,根本想不到刚才说的那些细枝末节。”
“别看你平时好像瞧不上庄语迟,但我知道你最在意的便是他!”
“因为庄语迟跟你的处境是一样的,甚至比你要好千倍万倍,而你想要做岁邯身旁的唯一,好不容易找着机会可以除掉她,你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你稳坐棋局,自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料到庄语迟和岁邯的羁绊关乎生死,现在的你是不是很后悔,后悔当初跟庄语迟说了那些暗示他去死的话?”
傅云夕深深地望了眼跟前倔强的女人。
庄寒雁很聪明,聪明地不像是个在澹州乡野长大的孩子,尤其是她现在看着他的那双眼睛,那个眼神竟也能让在官场纵横多年的傅云夕感到几分胆颤。
并不是她的手段有多狠辣,而是她能用她那双眼睛看透他的心,将他的所言所行剖析干净,让傅云夕在庄寒雁面前毫无遮掩,无所遁形。
“庄寒雁,不管你如何想我,我只说一句。”
“我从未想过要害岁邯。”
庄寒雁嗤笑不已,“是啊,你是没有想过要害岁邯,但是你没有想到庄语迟的死会间接推动岁邯的死。”
“千算万算终究还是算错了,傅云夕,岁邯的那条命,是你欠我的。”
“待庄仕洋认罪伏诛,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
“既是联姻,自然不能有任何疏漏,人前,我会扮演好你妻子的角色,人后,除去同谋一事,你我再无干系。”
待她离开房间,傅云夕闭了闭眼,深呼吸后调整好状态,四下探查一番,确实没有异样。
走到床边,凌乱的被褥上残留着几根猫毛,仔细看会发现那上面沾了些许血迹。
如果岁邯真的死了,她在这世间的东西应该跟着消失才对,又或许她本来是要死了,但庄语迟这样一来,又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至于她现在在哪儿,或许只有庄语迟知道。
庄语迟的死太过草率,一早便是奔着以命抵命去的,也难怪会让庄寒雁怀疑。
他若是真的能救回岁邯,也不枉傅云夕白白被庄寒雁冤枉。
但愿事情是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