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死了,姐姐就能活?”
傅云夕不语,这不过是他的推测而已,并没有实证。
但他也的确没想到庄语迟竟然会愿意为岁邯去死。
还以为这个怂包只会一味躲在周如音和庄语山身后。
“也未必,这其中的复杂程度不是你我能想象的,还是别轻举妄动为好。”
“难不成让我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姐姐去死?”
庄语迟是京城上下远近闻名的纨绔,他骄纵多年,从未干过一件得以讨人欢心的事。
从前觉得死离自己很遥远,可如今他最爱的那个人就要离开他了,不论如何他都该做点什么。
“傅云夕,我想试试。”
“你若是死了,她会伤心的。”
“说什么笑话呢,我又不傻,我知道姐姐心里只有庄寒雁,根本没有我半点位置,说到这,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怜。”
傅云夕抬眼看了看他,这孩子尽说些让人想死的话。
倒也不必如此实诚。
“总之,这件事交给我,至于你跟庄寒雁的婚仪,能不拜堂就不拜堂,虽说成了亲还能和离,但二婚的人着实上不得台面。”
“姐姐理当拥有世间最好的,所以大婚拜堂一事,她庄寒雁必须得是跟姐姐才行。”
男人紧了紧拳头,他忍庄语迟很久了。
想不通眼前这个少年是怎么用他那张稚嫩的嘴脸,说出如此歹毒的话来。
什么叫二婚上不了台面,真是晦气。
死就死吧,死了还能少一个人碍他眼,反正庄语迟也没什么用,让他为岁邯做点贡献也好。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好多劝,但愿岁邯能够早日恢复人形,届时我会好好跟她说明你的情况,她就算不爱你,好歹也会记你一辈子。”
傅云夕这番话,阴森可怖,冷冷的,透着一股子不对劲。
庄语迟不由得瑟缩了下肩膀,快步离开,回到温柔乡。
“大人,您真的要让庄语迟以命抵命?”
“万一岁邯无法恢复如初,他岂不是白死了?”
“岁邯要是知道庄语迟是听了大人的话才甘愿赴死,事后怕是会记恨您。”
记恨么,傅云夕但是希望岁邯能够记恨他。
“恨比爱长久,既然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