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走廊过道里,宋丛扶着喝醉的景栖迟坐在椅子上,半晌后,用一种极其严肃的态度问了他一个问题。
“景栖迟,我们是不是朋友?”
“这不是废话么,你该不是还在为下午的事情吃醋吧,你跟她们完全没有可比性好么,在我心里,你宋丛永远都排在第一位。”
“那岁岁呢。”
“什么?”
景栖迟眯了眯眼,不明所以地看向宋丛,想知道他话里的深意。
“你把我当兄弟,那你跟岁岁之间,也是坚不可摧的兄弟情么?”
“这样可能还是不够明确,那我换种问法,你对岁岁和对欢尔,是一样的感情么,是和对我一样的兄弟情么?”
四目相对,宋丛逼迫的眼神让景栖迟无所适从。
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不知道。
“老宋你今天晚上是怎么了,问的话奇奇怪怪的,吃错药抽风呢。”
“我没有吃错药更没有抽风,我在很认真地问你,景栖迟,你喜欢岁岁么?”
喜欢么,青梅竹马,朝夕相伴,日久生情,这些词几乎都是放在一块儿出现的,可那些朦胧的喜欢,让景栖迟不敢轻易承认。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会破坏现有的平衡,瓦解各自间的关系,所以景栖迟选择闭口不谈,然而宋丛的一番质问,让他不免重新看待自己的内心。
“为什么这么问。”
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猜想,大家都是聪明人,更何况爱人的眼睛总是藏不住心事,他们之间那些弯弯绕绕,多少都能察觉到丁点。
“我喜欢岁岁。”
在某些方面,宋丛比景栖迟更坦诚。
家属院里的这些孩子,唯有宋丛最为早熟,景栖迟在爸爸去世后也变得沉稳起来,相较之下,被爱包围着长大的岁邯和陈欢尔反而没有经历太过磨难和挫折,她们的人生平坦太多。
“你……”
“景栖迟,我喜欢岁岁,但我也能察觉她对你的不同,所以我再认真地问你一遍,你喜欢岁岁么?”
心里像是压下一块石头,不管景栖迟怎么深呼吸都难以控制浮躁的情绪。
“我跟岁岁那是纯粹的革命友谊,比金子还真的兄弟情,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简直就是给我们之间的关系抹黑。”
他说得义正言辞,让宋丛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