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总之谁要是得罪了岁邯，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撑着下巴看眼前人，忽的又想起梦里的杜仰熙，有些不自然地撇开视线，故作淡定地喝了口茶。
翠竹站在一旁，暗自腹诽，又给她装上了，一言不合就开演，有没有人跟她说过她的演技真的很烂。
“所以呢，你更喜欢哪时候的我？”
不管是哪时候的她都是岁邯最真实的模样，过去她背负太多，如今卸下重担，总算是能够恣肆快活，而这一切都归功于赵祯。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倘若我长得磕碜，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我么？”
“不会。”
至少不会一见钟情。
杜仰熙喜欢上岁邯，是一瞬间的事情，后面越是了解越是喜欢，哪怕明知道这是不对的，但还是忍不住动心。
要是她没有那么漂亮，或许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故事。
但只有相处过之后，方能知道岁邯是个怎样的人，喜欢上她，从来不是件难事。
岁邯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翠竹在旁边憋笑憋得怪累的，这就是传说中的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但凡她换个问题，都不至于是现在这个局面。
“我承认我是很肤浅，如果没有当初的惊鸿一瞥，根本不会有后续的更多接触，但如果没有当初的一见钟情，我能和你有一定的相处，依旧会喜欢如此坦率真实的你。”
翠竹嘴角抽搐，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害得她被岁邯白瞪眼。
这么大喘气的，是不打算活了么。
到底是探花郎，说的话就是比普通人要好听些。
但转念一想，她真的有那么好么，好到杜仰熙在与她相处之后就会忍不住喜欢上她，要是这样的话，宫里那么多人都该喜欢她才对，而不是在背后给她放冷箭。
“不过是些哄人的话罢了，你觉得我会那么蠢，信了你的鬼话？”
“信不信取决于你，至少你想要的答案，我都给你了。”
岁邯顿时一噎，这话说得没毛病，是她非得问，人家答了又不信，纯属有病。
“天色不早了，不如今日就到这里吧，我有些困了，想休息。”
杜仰熙点头，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身离开了这间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