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巧么,像是冥冥之中天注定,先是御花园折梅,再是白云观禅修,真是哪哪儿都有他的身影。
岁邯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杜仰熙的母亲似乎行动不便,早闻探花郎是远近闻名的大孝子,年关将至,带着老母到寺观祈福,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那么多的寺观,怎就偏偏撞上这家。
“探花郎一片孝心,我们还是不要多加揣测为好,免得污人清誉。”
翠竹瘪了瘪嘴,可她看岁邯也不像是没有揣度的样子,八成是想不到合理的解释,所以才转移注意力。
晚间,岁邯躺在床上与周公约会。
睁开眼,发觉自己正跪在蒲团上,四周静悄悄的,并无什么不同。
眼前是一座佛像,殿中燃着熏香,让岁邯平添几分敬畏之心。
然而不多时,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从外面进来,对上那人的视线,岁邯有些惊愕。
“探花郎为何会在此处?”
“美人缘何这般说,难道不是你约我来此的么。”
没等岁邯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杜仰熙抱个满怀,她本该推开跟前的男人,却发觉自己半点不排斥他的靠近,甚至极为娴熟地环上男人的肩膀。
“怎么来得那么晚。”
“路上耽搁些许,可是等着急了?”
“你我好不容易借此机会见上一面,怎会着急,知晓你定会赴约,因此多久我都等得。”
两人亲昵的话语让残留着意识的岁邯眉头紧蹙,她这是发梦梦到了杜仰熙?
是这些天他的名字听到太多,所以才会庄周梦蝶么。
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杜仰熙,从梦境中脱离出来,可身体却虚空得厉害,忍不住想要靠近他的身体。
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双手被裙带缚住,男人紧贴在她身后,明明是冬天,外面却下起了暴雨,殿内早已落了锁,长廊上静悄悄的,唯有里头的呜咽声同雨水滴落在地的声音交织成一首不堪入耳的丝竹乐曲。
熏香不停烧着,淡淡的烟雾缠在两人身上,浓情暖意,扑朔迷离,岁邯早已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蒲团染上湿意,潺潺流水,脏了佛门清净地。
皙白的双腿被磨得破皮出血,然而身后的人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岁邯严重怀疑那香有问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