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夹缝中，偷瞧了眼坐在下面的杨羡。
“陛下无非就是吃羡哥儿的醋，可无论如何，羡哥儿不过是妾身的弟弟，而陛下才是妾身的丈夫，难不成陛下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么？”
赵祯占着岁邯丈夫的身份又如何，丝毫控不住自己的妻子心里想着别的男人。
他的确没有自信，因为不管站在哪个角度，赵祯都输得彻底。
从出生到现在，未曾有过这样的挫败感。
“我要的不多，只要你把心腾干净了便好，至于有没有我的位置，都无妨。”
到底该是有多喜欢，才会这样委曲求全。
“陛下，妾身一直很好奇，我们从前见过么，为什么陛下看着妾身时，总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见过，在很早的时候便见过，可惜你忘了。”
对上赵祯幽怨的眼神，岁邯顿时一噎。
“妾身答应同陛下演戏，也请陛下看在妾身的面子上，不要过多为难杨家，为难羡哥儿。”
“不想我为难杨羡才是你最想说的重点吧，放心，我不会跟小孩计较。”
这会儿倒是不计较了，也不知道刚才是谁非得瞎呷醋。
宫宴一早就开始了，底下的歌舞不断，觥筹交错，好不热闹，要不是因为岁邯出现，这会怕是有大臣要近前来献媚。
少了那些烦人精，倒是松快不少，一时高兴，数杯酒下肚，没一会儿就醉了。
让人将赵祯送回寝宫，自己则是与翠竹一同回宫。
“姐姐。”
听到身后传来杨羡的声音，犹豫半晌，到底还是停下脚步，翠竹见状，走到不远处把风。
杨羡踉跄着走到岁邯身后，手里还提着一酒壶，身上满是酒味，难闻得很。
“姐姐，你怎么不敢回头看我。”
“羡儿，你喝醉了，回家去吧。”
“不要，我不想回去，那个家里没有惜我疼我的人，我才不要回去！”
长叹一口气，转身扶住杨羡的身体。
“怎么喝得那么多，醉成这样又是怎么走出来的，身边就没个随行的小厮？”
“臣子入宫哪有带小厮的道理，姐姐，我今夜不想回家去，你便好心收留我吧，亲眷在宫中过夜，不妨事的。”
岁邯抿唇，似在犹豫，好不容易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