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岁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身旁早已没有赵祯的身影,撑着胳膊坐起身,很快便有宫女上前来伺候。
“奴婢翠竹给美人请安,美人可要起了?”
“你是……”
“奴婢是陛下安排到殿里照顾美人的。”
原来是他,没想到他还挺贴心的。
脑子里不禁回想起昨晚的事,不由得耳根发烫。
“美人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来瞧瞧?”
岁邯摇头,她还不至于那么金贵娇气,要是让别的妃子知道她入宫后第一天就请太医,指不定编排成什么样子。
早朝不曾服侍赵祯更衣,也不晓得他心里如何想的,理应叫她起床才是,若是传扬出去,又该说她不懂事了,这些都是轻的,就怕会牵连到教宫规的嬷嬷。
“美人在想什么?”
“今日早朝时,为何没人叫我起身。”
“那都是陛下的意思,陛下疼惜美人昨夜受累,所以不曾让身边人喊醒美人,还特意吩咐让美人休息够了才下床。”
受累……
还不是因为他,若不是赵祯,又何至于受累。
思至此,岁邯的脸颊愈发红了。
翠竹扶着岁邯到梳妆台前梳妆,瞥见她胸口处的几道暧昧红痕,觉出几分怪异,官家对她,似乎很不一样。
自古以来得宠的妃子不少,可像岁邯这样别有优待的,不是早先有过渊源,促使情根深种就是另有目的,看官家的样子,不像是后者,更像是前者。
到底是宫婢,一些事情虽然好奇但也只能心里想想,官家的心思,岂是他们这些人能猜得到的,更何况官家既然选中了她给岁邯当贴身宫女,定然是看重她的能力,做好自己的分内事,旁的不必挂心。
从今往后,岁邯便是她唯一的主子,此生只忠于岁邯一人。
穿戴整齐后去给太妃娘娘请安。
“你来了。”
岁邯见着太妃,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礼倒是学得不错,怎的早朝时那般不懂规矩,还当是在家里,能够容你睡到日上三竿?”
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她耳朵里,伺候赵祯上早朝一事可大可小,赵祯怜惜她是赵祯的事,太妃怪罪她便是她的问题。
“妾身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