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鹿童总在固定的时间出去,岁邯便在他屋里闲逛,只不过他这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连打发时间的话本子都没有,但也让岁邯发现了件有趣的玩意儿。
瞅着夹在书页里的画像,越看越觉得眼熟,这不是她的蛟形么?
蛟族在修成人形之后便会一直保持着人形,不到迫不得已不会显露原形,岁邯修炼出人形已有千年,鹿童又是从哪儿得来的这画像。
再翻翻捡捡,里面还夹着一张申公豹的画像,不过那时候的申公豹,看起来没有现在那么磕碜,一身阐教教服,显得端正素雅,腰间缠着他的骨鞭,显得身材极好,这么看,倒是小瞧了申公豹的美貌。
他现在是年纪大了,心思也变得沉重不已,但年轻的时候,还不是毒夫的时候,谁还不是如花似玉的俏郎君一枚呢。
指腹摩挲着画像上申公豹纤细的腰肢,突然想起鹿童似乎也是将自己的武器缠在腰间,这难道是阐教弟子的习惯么?
但那鹿角弓缠在他腰上,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只不过他那鹿角弓,该不会是自己的角么,乍一想,有些骇人。
岁邯深思的间隙,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间里进了人,直到她步步逼近,才回过神来。
对上那双卡姿兰大眼睛,露出一副友好的笑容。
“嗨,想必这位便是鹤童了吧?”
“你是谁,为什么会待在鹿童的房间,我说他这两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总是着急回房间,原来是在屋里藏了你这妖孽。”
金屋藏娇就金屋藏娇呗,怎么从她口里说出来就成妖孽了,虽然岁邯是蛟族,也是妖的一种,可听别人那么说自己,多少有些不舒服。
妖又怎么了,世上的妖千千万万,总不至于每只妖都是坏的,这就是偏见!
正如申公豹所说,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拼命想要越过,却发现山一重水一重,一重一重又一重,一重接着一重,怎么都跨不过,最后连自己都开始怀疑错误的本身会不会就是自身。
“妖孽又如何,难不成仙童就不是妖孽了,无量仙翁将你们两只妖留在身边怕不是要你们替他做些肮脏的勾当,俗称擦屁股?”
既然是对方先不讲礼貌,那岁邯也不必跟她客气。
“你怎可这般粗俗。”
“粗俗怎么了,能听得懂不就行了么,到底是玉虚宫弟子比较金贵,都听不得半点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