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的恶，不管原因是什么，是否有苦衷，做了就是做了，没有挽回的余地，更不可能得到被害者的原谅。
转世不是天道对岁邯的惩罚，爱而不得才是。
天道让岁邯因为种种不得与人相知相守，残忍的从来都不是她，而是天道。
自以为是的天道让她落入轮回历经生死，可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
没有意义。
茯苓见岁邯自重昭的房间离开，犹豫片刻后径直跟了上去。
“少君，嘻嘻体内真的有少君的记忆么？”
“姐姐不会骗我。”
“那少君真的不想恢复记忆么？”
“不想。”
如果她要恢复记忆，那就意味着，嘻嘻再也不能陪在她身边。
有多少个日夜，茯苓身边只有嘻嘻，没有它，哪会有现在的茯苓。
过去的记忆不要也罢，想起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与其让自己和白烁为难，倒不如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当白曦已经死了，这样茯苓就可以一辈子都和岁邯待在一起。
也不必去忧心与白烁之间的爱恨交织。
“可少君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自己的过去么。”
“嘻嘻，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也不许再提恢复记忆的事。”
“自从我进入冷泉宫那天起，我就没有过去了，从今往后我只会是茯苓，不会是其他人，你明白么？”
嘻嘻不明白，触手可及的幸福就在眼前，茯苓为什么不要？
跟着岁邯走到一处山洞，没想到极域还有这样的地方。
“出来吧，都跟了我一路了，还躲着作甚。”
女人坐在雾气缭绕的水池边，面色酡红，手里拿着一瓶酒，时不时灌几口，透明的酒液顺着嘴角滑过下巴，爬到修长的脖颈再一点点没入衣襟，茯苓见状，不免咽了咽口水。
那酒想来是刚才出来的时候在殿庆上顺的。
抬步走到岁邯身边。
“姐姐，酒多伤身，还是少喝点吧。”
“坐，过去那么些天，考虑地如何。”
“考虑什么？”
“自然是恢复记忆认回亲人的事，不然还能是什么。”
她们两个的困境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是爱情一个是亲情。
茯苓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