瑱宇让她来石族找臣夜，难不成是为了帮他复仇？
可既然臣夜主动请命来到这里，想必已然有万全的准备，何须她在这多此一举。
“你真的是梵樾的弟弟？”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是与不是对你而言很重要么，不过是一层可以利用的身份罢了，过去的奇风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冷泉宫的臣夜妖君。”
“那你的仇人是谁，还是说你打算灭族？”
轻飘飘的一句话从口中吐出，臣夜看了岁邯一眼，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告知她。
“梵樾是白泽后代，那奇风也是白泽一族，你没有失忆，这些年一直抱着怨恨等着今日，那你得知我接近梵樾的时候，心里作何感受？”
臣夜能有什么感受，岁邯的事终究与他无关。
有时候答案不是非得从嘴里说出来，而是从行为举止中得知。
岁邯伸手搭上臣夜垂放在膝头的大掌，语气异常暧昧，“臣夜，你不会是想跟我玩禁忌之恋吧？”
男人瞳孔微颤，但很快又恢复镇定，抬眸的瞬间，眸中覆着一层讥笑。
“你当自己是什么香饽饽，谁见了都要啃一口？”
“啧，嘴巴还是那么毒，真该找个人管管你。”
“我可不是你，没了男人便活不了。”
“男人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剂罢了，他们在我眼里并不是很重要，当然你要是愿意跟我试试的话，我也没意见。”
“要找男人去外面找，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倒是想得挺美。”
岁邯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站直身板，希望下辈子她也能活得那么尖酸刻薄。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的仇人是谁，换句话说就是，是谁打断了你的腿？”
她的敏锐度是众所周知的，臣夜并不意外岁邯会轻易察觉，可他说了又有什么用，岁邯对藏山多少有些偏爱，当初她在宁安城不羁楼的时候就能看出。
纯粹的男女友谊，竟然会产生于岁邯和藏山之间，这是臣夜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只是看他脸上的变化，岁邯隐约有了答案，“是藏山？”
“我说是，你还会帮我报仇么。”
臣夜直勾勾地看着岁邯，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让她不由得一怔，执拗委屈，在他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