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环顾四周,场地没变,依旧在蕴秀山庄,抬手摸摸自己的身体,是温热的,不免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差点以为她又死了。
天命说这里是幻境,想来应该是南胥月的执念形成的意识牢笼,可他的执念不是她么,为什么会将自己也困在里面。
带着疑惑和不解抬步往南胥月的房间走去,推开门,见他颓唐地倚靠在床沿,手边摊着一幅画,走近些,将画像上的人尽收眼底,看得清清楚楚。
卓翼轩的画像,怎么会在南胥月手上?
她错过了什么,本该在扇中世界的画像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现实世界?
所以那天南胥月变得奇奇怪怪的,也是因为这幅画?
岁邯不由得汗颜,到底是谁那么缺德,竟然把她给另一个男人画的画像交给她现在的相好,这不是把她的脸面放在地上来回摩擦么?
难怪那天晚上南胥月会突然跑到她房间,要求岁邯给他作画,然后还发生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在南胥月跟前蹲下身,想解释这幅画的来头,又觉得现在的她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很是苍白,非但没有解释清楚的结果,甚至还可能越描越黑。
男人缓缓抬起头,眸中的冷意让岁邯不免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我以为你蓄意接近,至少是因为对我有心动,可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一切不过就是场笑话,你那么爱他,为什么不能只爱他,为什么非要来招惹我,如今窗户纸被捅破,你满意了?”
岁邯抿唇,原本她瞒得好好的,都怪那个多事之人。
“这幅画像,你从哪里来的?”
“朽仙阁,何羡我。”
南胥月一字一顿,并没有打算隐瞒,他也想从岁邯口中听到所谓的解释,哪怕是哄他的骗他的,只要她开口,南胥月便可以将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过,他可以强迫自己忘了这件事,然后继续跟岁邯过他们的日子,可他等了半天,岁邯到底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冷嗤一声,为自己的卑微感到可笑,那便是默认了,这画是她的杰作,而画上人亦是她的心上人,而他南胥月不过是卓翼轩的替代品罢了。
岁邯闻言咬牙,就知道是他,早知道就不让何羡我进轮回了,反正他已经活了一万年,也够久的了。
“岁邯,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有那么个深爱的人,或许你们有过一段不明人知的过往,若不是你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