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邯百无聊赖地躺在树上，封遥就搁不远处站着，跟木桩似的，一动不动，她先前在南胥月身边的时候也是这样么？
“封遥，你知道你家公子去哪儿了么？”
“公子的行踪不必跟我报备，你要是好奇，当时怎么不问。”
倒也不是好奇，就是没话找话罢了，总不能一直这样干巴巴地待着吧。
封遥这般无趣，南胥月怎么受得了她，不过有岁邯在，蕴秀山庄的日子八成不会太安宁，失忆归失忆，自己什么尿性还是有点数的，岁邯本人，绝不是安分守己的做派，不免对过去的事情有些好奇，撑着脑袋问底下的女人。
“封遥，你跟在南胥月身边多久了？”
“差不多十年。”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那你比我晚认识南胥月咯。”
封遥抬眸瞅了岁邯一眼，她确实晚那么几个月时间，不然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岁邯的存在，到底是南胥月把岁邯藏得太好，不然她又何至于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发觉。
“你想问什么？”
“就随便问问，我这不是失忆了嘛，所以就想知道我失忆之前在蕴秀山庄经历过什么。”
岁邯在蕴秀山庄的事迹那真是有眼看没嘴说，光是瞥见几眼，就是可以自戳双目的程度，让封遥转述，根本挑不出可以讲的。
“怎么，很难说么？”
“都是些少儿不宜的戏码，你让我怎么说，难不成还要给你还原名场面，那么想知道，倒不如去买几本春宫图瞧瞧。”
树上的女人不着痕迹地皱起眉头，他们两个私底下那么开放的么，半点不知道避讳人，导致岁邯现在都难以直视封遥了，不晓得她当时看到多少听到多少。
“难道就没有一点能说的？”
“与其问我，不如等公子回来，你自己问他。”
要是问南胥月的话，岁邯突然就没有那么好奇了，纵身一跃，从树上落到地面。
“我这不是想跟你说说话嘛，封遥，你这么冷淡可不行，都快把我给冻住了。”
“我的身份，不需要热情。”
岁邯挑眉，也对，确实不太需要，一个能打又没有多余感情的死侍，不就是南胥月需要的么，既然封遥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只能等记忆慢慢恢复了。
懒洋洋地趴在石桌上，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