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正正好的,看不太出缝补的痕迹,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可这衣服不在人身上的时候不过是一堆布料,只有在对的人身上,才会展现出它应有的价值,本来可能一般般的破布,穿在不同人身上会有不同的感觉,就比如这衣袍在玄信身上就别有一番风味。
要是让南胥月或者傅澜生穿的话,八成是穿不出这种感觉的。
“好看么?”
“嗯?”
岁邯欣赏的眼神就没有停下过,不是眼瞎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玄信还非得要欲盖弥彰地问那么一遭。
人家都那么问了,那岁邯定然是要宠那么一回的,好不容易外向一次,自然是想要什么就给什么答案。
“好看。”
再抬眼,发觉他的皮肤有些红,尤其是那张一贯冷静自持的脸。
“你发烧了?”
手背贴上男人的额头,试探着玄信的体温,有些烫人。
“没有,不是发烧,就是有些热。”
往窗外扫了一眼,拥雪城这样的天气,他竟然觉得热,果然悬天门的修者都不是什么一般人,好奇他们在悬崖峭壁上是怎么修炼的。
“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无碍。”
“那心里的伤呢?”
玄信抿了抿唇,心里的伤,指的无非就是师父自裁一事,纵使有千万般不舍,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谁都无法挽回。
暮悬铃尚且可以说是被暗族控制,可他师父却是实打实的心魔所趋。
他不说话,岁邯便牵起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没关系,有我在,心里的伤总会痊愈。”
男人眸光微闪,想要收回手,结果被岁邯拽得愈发紧。
“你这个时候还在这待着,就不怕南庄主知道生气么。”
怎么所有人都那么说,南胥月又不是什么小气鬼,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生气?
不过他会那么说,定然是因为在意,岁邯往前迈了一步,两人的距离就从一臂缩短到一拳。
“你在担心我们的见情暴露?”
玄信呼吸一滞,没想到岁邯会那么形容他们的关系,他确实担心她的举动会给她带来麻烦,可却不是因为所谓的见情,他们两个可是清清白白,半点逾矩都没有,更何况这里不是人间,没有那么多规矩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