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方凯毅忍得十分辛苦，终于喝止了一句，岁邯当然不肯听劝，而他制伏炸毛美人鱼的方法也很简单，手拉着那两条不受控的……
这下岁邯彻底动弹不得，……
顿时所有气性一泄如柱，再也不敢胡闹，心里只剩下戚戚然的怯，“别……”
虽然胆气不足，但这句话落在方凯毅耳中很认真。
他的面色一下阴沉下来，“为什么？”
抗拒？那凭什么沈翊可以他不行？
岁邯粉润的嘴唇嗫嚅两下，在他可怕的眼神下急得照实说，“我怕疼。”
方凯毅一怔，面色晴缓，却又哭笑不得，想了想，放低声音轻轻哄道，“我轻一点就不会痛。”
岁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她才不上这种当。
方凯毅气得咬牙，却拿她没办法，……没好气地说，“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岁邯实在是冤枉，明明是他自己要起反应的，怎么这会还倒打一耙，太坏了。
……
温暖的池水中，她的手指像是被冻僵了，变成五根僵直的木头，绷紧着不知该摆什么动作。
“……会吗？”方凯毅嘴唇贴着她湿漉漉的鬓边，耐心地问。
“很简单，你想象自己是一只棕色的小熊，在森林里拔蘑菇，蘑菇在土里长得太结实，拔不动，手就从最下面，……
他用易于她理解的语言，慢条斯理地打着奇怪的比方，也不知是在讲解，还是在调戏，估计调戏的成分居多，说到后面，声音里因她的笨拙而产生的笑意越发浓。
那只大手包着她的小手，把四个指头屈起来，像小时候老师手把手地教写字，准备工作做好，就要上场实践。
……她的上半身便在哗啦啦的一片水声中不受控地浮出水面，始料未及下，惊叫都没能脱口，她虾子一般弓下背，环成一圈的手臂在他肩背上收紧。
微凉的空气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却来不及接触她的皮肤，方凯毅极快地展开岸边木盘上的宽大浴巾，将她裹了起来。
她被放到水面下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坐着，……
她哪做得了主，反被方凯毅抓住了手放到前面做苦工，“刚才怎么教你的？”
岁邯手指微微发抖，忍着羞意把手指圈成一个O，……低下头吻她，被她躲开，自我保护般抱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