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佑晟来找自己，窦明并没有太意外，似乎早就料到会有那么一天。
“殿下。”
抬步走到房内，朱佑晟见她来，便站起身。
“今日来找五小姐，就是想知道那天我们谈论之事是否有了结果。”
开门见山，一点都不含糊。
窦明也不想与他浪费时间。
“岁姐姐并未留下什么，但我也清楚殿下对岁姐姐情深义重，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殿下往后还是该朝前看才对。”
“那你们平日相处时，她可曾与你提及过我？”
窦明摇头，岁邯就是因为知道她对朱佑晟有所亏欠，所以才故意躲着他，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让人留下了遗憾。
前世今生，注定不得圆满。
“殿下，如果没有那场梦，或许你该会有一个爱你的太子妃，而不是像如今这样追问她的下落。”
“岁姐姐今生没有什么遗憾，但愿她来世能够平安顺遂，幸福常乐。”
幸福哪里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至少朱佑晟觉得这很难。
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福亭，此后与窦明再无私下来往。
宋墨站在门口，目送朱佑晟离去的马车，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刚从纪咏屋里出来，所有的郁闷一扫而空。
他很感激纪咏替他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痛楚，也很高兴朱佑晟再也不是他的对手，往后可以肆无忌惮地与他来往，不管是官场还是私交，都是如此。
“就那么高兴？”
邬善扶着纪咏缓缓走到宋墨身边，男人深吸一口气，觉得空气都清新不少。
“当然高兴了，刚才着急出来，都还没来得及跟你道谢，要不是你，这会躺在床上的人就是我了，不过我还是羡慕你的，能让明儿那么照顾你。”
“明儿近日劳累消瘦许多，你若是那个躺在床上的，定然会心疼她为你做的一切。”
邬善似乎不满宋墨说的这话，忍不住开口，殊不知说到了纪咏心坎里。
确实，这些天看着窦明为他的病忙前忙后，纪咏心里并不痛快，说好的保护她，结果成了对方的累赘，好在窦明没有放弃他，就这样，赢过了老天爷。
三人对视一眼，最后齐齐笑了。
“要是有下辈子，我还和你们做妯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