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岁邯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身，瞧见蜷缩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宿的杜城，抓了把自己毛躁的长发。
掀开被子，发现身上光溜溜的，她记得自己好像是在泡澡，然后泡着泡着就睡着了，后面的事情她一概不知，但岁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扯过边上的衣服，笨拙地穿上，赤脚走到男人身边，蹲下身看着他熟睡的模样，指尖划过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那薄薄的嘴唇上。
他的胡子有些扎手，岁邯不喜欢，但是这张脸很好看，如果跟他生孩子的话，一定会是只巨漂亮的美人鱼。
忍不住开始幻想交配成功后的生活，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垂首在他额头落下青涩一吻。
杜城悠悠转醒，对上男人略显迷茫的视线，岁邯缓缓出声。
“早安吻。”
其实刚才岁邯触碰他的时候，杜城是有感觉的，也正是因为这种感觉，让他不得不从那无痕春梦中挣脱开。
眼前的少女穿着不合身的衣服，里面空荡荡的，领口很大很低，他的视角正好可以看清全部。
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他已经不想再跟她争论男女有别、不可以随便亲人等类似的问题，意识一旦成形就很难更改，所以不管杜城做什么，都是徒劳。
从昨天带回来的一袋子东西里翻找出沈翊给岁邯准备的衣服，朝她招了招手，岁邯乖巧地走到他跟前。
“会自己换衣服么？”
“一点点。”
“那你先换着，不行的话再喊我。”
将衣服塞进岁邯怀里，然后径直去了浴室。
少女看着那堆衣服，有些苦恼地皱起秀气的眉头，她不喜欢待在这里，沈翊会帮她穿衣服，给她梳头发，哄她吃早餐，而杜城只会让她自力更生。
突然就不喜欢杜城了，想回沈翊的家。
男人洗漱完出来，发现岁邯一层不变地坐在沙发上，两手揣着胳膊，似乎在生闷气，看她气鼓鼓地瞪着自己，杜城不明所以，但还是上前问清缘由。
“为什么不换衣服，待会带你去队里，你不想见到沈翊了？”
“你，坏。”
“我都没对你做坏事，怎么就坏了，乖孩子是不可以胡说八道的。”
“要做！”
被她突然这一嗓门吼得心惊肉跳，不等他开口询问怎么回事，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