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墨有些恼,纪咏佯装要走,结果半道又被人喊了回来。
“你真的打算留在京城护着窦明?德真没说什么?”
“他担心自己一个人护不好窦明,有我们帮衬着不是轻松许多,更何况你忘了还有个太子么,难不成你想和太子当妯娌?”
“纪见明,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好好好,我正经一点,反正谁都不想吃亏,那不如就先留下,想不明白可以慢慢想,前世你与岁邯的确是青梅竹马,可她不爱你,今生你不记得她,恍然间听到她的名字也没有什么反应,你喜欢谁,其实身体的反应早就给了你答案,有时候不必想那么复杂,不管是窦明还是岁邯,你爱的终究不过是那张脸那具身体,脑袋想不明白的事儿就交给下半身思考吧。”
话糙理不糙,但宋墨还是忍不住骂他一声。
“实在是粗鄙。”
“管用就行,粗鄙什么的都无伤大雅,你就好好想着吧,我要进去看窦明了。”
屋内,窦明倚在邬善怀里,见着纪咏进来,不免眼神躲闪。
“怎么样,身子可爽利些了?”
女人轻轻点头,纪咏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她面色无常,也是放了一百二十个心。
纪咏成了邬家的大夫,专门负责窦明的药膳,下人们对这位客人的到来表示疑惑,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身在世家大族做事,就得清楚什么不该听什么不该看。
一连药补了三个月,窦明的身体日益强健,而这期间,不曾见过宋墨一眼,那小子到底是怂了,站在庭院里透过窗户的缝隙远远地看着窦明,最后一声不吭地离开了邬家。
少一个竞争对手,不管对邬善还是对纪咏来说都是件好事。
“明儿,看我今天给你炖了什么汤。”
纪咏兴冲冲地端着药膳从外面走进来,窦明一闻到那股子药味就忍不住想吐。
“我的身体都已经好全乎了,为什么还要日日喝这些药膳。”
“当然是为以备不时之需啊,万一你哪天又害头热发高烧怎么办,上次九死一生差点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所以咱两眼一闭给它喝了,这样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也好跟老天爷抢人啊。”
“你这是在咒我。”
男人觉得冤枉,但还是好声气地哄着窦明,自从纪咏留在邬家后,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