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看见病床上脸色苍白,额角冒着冷汗,睡得极其不安稳的男人,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这样多长时间了?”
“反反复复好几个小时还是老样子,是受了惊吓,然后一直在做噩梦,中间清醒过一会,但很快又晕过去了。”
“行,我知道了,他就交给我吧,你也忙了一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趁着还有时间可以补补觉。”
“那好,我下班之后再来,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等余涛走后,岁邯走到床边坐下,替他掖了掖被角,打来热水给他擦身体,循环多次后,体温总算是降下来了,看着情况稳定了不少,岁邯也觉得有些累了。
原先的衣服都汗湿了,岁邯帮忙换上新的病号服,重新盖好被子,自己则是裹着毯子趴在床边打瞌睡。
微弱的暖阳照在床上,睁眼之后感觉胳膊麻麻的,垂眸一看,是岁邯枕着他的手酣睡着。
他不是在工地么,怎么跑到医院来了,岁邯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边?
感觉还在梦境中,伸手轻抚岁邯微乱的发丝,那温热的触感是真实的,不是梦。
就在庄图南还在讶异的时候,岁邯醒了过来,见他睁着眼睛,随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我去叫医生。”
“我没事,就是有点饿了。”
庄图南拉住岁邯,不想她从自己眼前消失。
她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又出于什么原因和心态陪在他身边,这些庄图南都想知道,却都没有勇气问出口。
前两个不敢问,是怕自己自作多情,最后一个不敢问,是担心岁邯觉得他死缠烂打。
“那你先喝点温水,我去食堂看看有什么吃的。”
从床头柜摆放着的水壶里倒了杯水递给庄图南,喂他喝了半杯,又伸手擦擦唇角的水渍。
男人有些恍惚,她做的这些好像是妻子在照顾自己重病的丈夫。
“你不是在广州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岁邯去广州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至少没有跟庄图南说过,当然也保不齐庄筱婷会跟他说。
“昨天回来的,也是巧了,一回来余涛就来找了我。”
“抱歉,我没想到他会自作主张去找你。”
“没事,余涛是